苏公子扶额头频率越来越高,终于忍不住讨教老爷子:“过个河也忒久罢。”
老爷子说:“从正兴码头到奉阳码头,光向东都要走二三十里水路,更何况还要渡到对岸去。”
说云里雾里:“们只要到对面就成,没说去奉阳。”
老爷子撑着竿子,眯起眼:“公子没走过这条道罢,正对岸?正对岸荒山土岗子,几位上岸,哪里歇去?”
虚心受教,没奈何瞅着苏公子,捱着。
终于,长路漫漫有尽头。捱着捱着到对岸。道木头桥段,就是所谓奉阳码头。小顺那边另个筏子也靠岸。两位梢公大爷住篙。依次上码头。符小侯怀里摸出块碎银子,大爷咧嘴笑,摆手:“马骡与那辆大车,尽够。”竿子划开,亮开嗓子荡走。
扶着苏公子,四下望望,干笑:“奉阳人敢情也去看龙舟。”
后头是大河,前面条平坦坦黄土大路,半个人影都没有。摸摸鼻子:“没办法大家地崩进城罢。”
符小侯摇着扇子看天,道:“不晓得前面那个岔道口,向左还是向右。”
看小顺,小顺看忠叔,忠叔看看苏公子,又看回身上。
搓下巴:“走到路口见到人再问。总比在这里晒太阳强。”
走到路口,仍然不见人影。也火大:“这城人都到哪里去!不就是个端午!”还是小顺有见解:“王爷,不如咱们去路边树底下歇歇。看能不能等来两个人。这着瞎摸也不是办法。万走岔道,工夫就大。”
赞叹很是这个道理。扶着苏公子大家到路边,小顺掏出两块包袱皮铺地上坐。拿过水葫芦递给苏公子。
苏衍之在筏子上晕够戗,连嘴唇都泛着白光,副有气无力模样。看着他抽两口水接过葫芦:“现在不在船上,你靠在身上瞌睡下,等下还走得动?”
苏公子估计不是用肩膀撑着连坐都坐不直,还死撑着说:“不碍事,歇歇就好。”索性揽胳膊,将苏公子再往肩头上带带。另只手抖抖衣襟,扇扇风。咬开葫芦塞,也抽两口,再问苏公子:“你还喝两口罢。”
坐在另棵树底下符小侯又咳嗽声。转过头看看,符卿书悠然自得地摇着纸扇,看天空。忠叔小顺墨予都跟毒哑似看大路,连个放屁声都没有。伸伸腿,没话找话地说声:“靠!半天还不过来个人。”
还是没人吭声,看天看地看大路,想找点什话出来。小顺头忽然动动,望大路眼光从呆滞变成闪亮,半站起身往路上指:“王爷,可不是左边岔路上有车过来?!”
眯眼往岔路上瞧,不错,两匹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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