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伤留着血，怎
也好不
。
……阮轻暮醒来
时候，窗帘密实地拉着，房间里很黑，他眯着眼适应
会儿环境，才彻底醒。
手机不在身边，洗澡时放在外面茶几上，幸好床头有夜光小座钟，看看，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他在半黑暗中坐起来，身边床上没有人。外面静悄悄，没有声响。
他愣愣地靠在床头，坐会儿，脸慢慢地红。
靠，这个大年初过得可真跌宕起伏，心绪澎湃。
新年真好，新年梦里更好，什都有，什都会发生，虽然荒诞又无稽，却又隐秘而美好。
跳下地拉开窗帘，再回身看掀开被子床上，他整个人忽然大脑当机，差点快疯。
怎回事啊？不是穿着浴袍睡吗，怎能睡得袍带子全散开，被单上那两小块潮湿可疑地方是什！
他懊恼又慌神，飞跳回床上，把床单整个扯下来，吃力地窝成大团——混蛋啊，秦渊床这大，床单质量又好，比他家那种薄薄小床单厚重好多。
偷偷抱出去放在洗衣机里？
不行，秦渊家洗衣机在阳台上，要想扔进去，得经过客厅。
他抓耳挠腮地想想，脸燥得几乎快要烧起来。啊啊啊阮轻暮你要不要脸，堵人家门，睡人家床，大白天又不是早上起来，还弄脏人家床单！……
要不先塞到床底下？趁秦渊不在客厅里，再偷偷送进洗衣机？他赶紧弯下腰，手忙脚乱撅着屁股，把床单往床底下塞，还没起身，就听见耳边忽然响起声诧异问话。
“你在干什？”
阮轻暮猛抬起头，看着门口秦源：“……”
门口少年长身玉立，神采奕奕，眉眼仿佛发着光。不知道为什，阮轻暮看到他第眼，就觉得他似乎心情极好。
秦渊走进来，低头弯腰看看床下，双秋水般眸子充满愕然。
阮轻暮咬咬牙，忽然又点儿恼。他不敢细看秦渊那俊美逼人脸，他猛地把床单扯出来，扭头就往外跑：“床单被
弄脏，怎吧！”
秦渊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跟着他，追到阳台。
豪华公寓阳台又宽大，采光又好，冬日下午三四点暖阳照着阳台上绿植藤蔓，片静好。
阮轻暮把将床单塞进洗衣机，正低着头苦恼地研究按键，身边，只修长手指伸过来，熟练按几个键，声音温和：“不用觉得羞耻。”
阮轻暮粗声粗气：“谁羞耻？生理卫生没学过吗，学霸同学？健康才这样呢，要是每天早上都不这样，得去看病，明白不？”
抬头，鼻尖就猝不及防地撞上秦渊下巴。秦渊低着头，双明亮凤目里，含着浅浅羞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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