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包裹地严严实实,他拿手机照着亮,拎起桌上没来得及吃小蛋糕,再抱起墙角包好画框,悄悄推开房门。
站在新年午夜街上,他焦急地跺着脚,太晚,凌晨两点街道,哪里还有司机路过。
叫车软件也没人应答,最快个也要二十多分钟才能赶到。
好不容易在寒风中等到网约车,他看看时间,冲着司机叫:“师傅,不去火车北站,直接去御庭苑!”
假如——假如他没有猜错,那个家伙马上就要到车站,现在赶过去,应该会扑个空。
他恨恨地咬着牙。
因为怕他睡不着,因为怕他心疼,因为怕他深夜去接人,所以宁可死瞒着,个人坐着慢车回来,在快要淘汰老火车上,孤单地度过这个大年三十晚上,再个人凌晨下车吗?……
他心里说不出百种滋味,又生气担忧,又酸楚心疼,却又溢满没有出处激动欢喜。
抱着画框,拎着蛋糕,他站在御庭苑大门口,拿着秦渊早就给他专门办小区门禁卡,刷进去。
豪宅小区物业就是好,外面街道上存积雪在这里全被清扫干净,就算是凌晨时分,通往各栋楼宇道路都亮着灯,路边青松上还装饰着新年彩灯和气球,映着松针上点点银雪。
阮轻暮沿着熟悉道路上楼,站在门口,忽然呆住。
周末他也常来这儿复习功课,可是每次来,秦渊都会早早地下去接他,起进门,他也从来没看过秦渊按密码锁。现在也进不去啊?
他悻悻地站在门口,看看时间。假如秦渊切顺利,那下车后再赶回家休息,差不多是凌晨四点多。
也快。知道自己在这里等话,那个家伙大概会急死吧。还是不告诉他好,等他拎着行李回家,再跳出来得意扬扬地吓他跳。
他打着哈欠,慢吞吞地坐在房门口地上,眯着眼睛发呆。
白天就忙着帮穆婉丽包饺子,换全家新床单被罩,晚上又看电视到跨年,没睡会儿又爬起来,现在就有点儿累。
强撑会儿,他头终于慢慢垂下去,点点,会儿又自己惊醒,赶紧坐正身子。
过会,再垂下去,歪到边,“咕咚”声,磕到门边框。……
秦渊出车站,看看黑黝黝天色。初雪刚下几天,天是阴,无星无月。
正是夜里最冷最暗时候,幸好有路边少许白雪反射着白光,以至于四周没有那黑,就像心里,也有片微光照耀着,以至于心底并不黑沉。
他弯腰上早就叫好接站专车,向着司机礼貌地说:“谢谢,西城区爱民巷。”……
爱民巷巷口他来过,开车顺道送阮轻暮回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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