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看着阮轻暮那丧到极点
表情，他慌忙跑过来，抱住
阮轻暮大腿，眼巴巴地摇摇。
阮轻暮怔怔地看着他，无言地摸摸他头顶，心里忽然酸涩得不行。
“小桩，
是不是错？”他低低道，“你不喜欢那个大哥哥，农历除夕是他生日。虽然他不在这儿过年，可是想送他
件生日礼物，等他回来给他个惊喜。”
小哑巴抬起头，呆呆地看着他，黑漆漆大眼睛里全是茫然。
“想让他高兴，想看到他收到礼物时意外表情。可是假如因为这个，提前却叫他不高兴，那岂不是又傻又蠢。”阮轻暮眼圈微微红，心里难受地不行，“他个人在那边，家里人又那个鬼样子，定很孤独对不对？却还和他赌气。”
他忽然站起身，飞快地拉开房门。
外面穆婉丽已经睡，家里片漆黑。他蹑手蹑脚地跑出家门，四下看看，拔腿就往巷口跑去。
深夜里，各家小店都关门，只有外面街道上有家24小时便利店。
他口气冲到店门口，从口袋里掏出十元钱：“老板，借手机给打个电话行吗？就几分钟！”
店里没什
人，老板正在打盹，被他这嗓子吓跳。
抬头看见阮轻暮，也依稀认得这是附近家孩子，老板迷迷糊糊地把手机递过来：“行行，不要钱。哎呦你这孩子，怎只穿这点儿？”
冬夜冷风刺骨，阮轻暮冲出来时跑得急，只穿厚毛衣，张脸被冻得发白，他根本没听到老板话，急匆匆拨通那个熟记于心号码。
电话通，他不等秦渊说话，压低声音直接开口：“秦渊，以后要是缺钱定和你说，你给，就要。”
他脸上阵发烧，咬着牙叫：“可这次，想自己挣钱给你买东西。”
秦渊在那边，正迷迷糊糊翻来覆去睡不着，被这深夜来电瞬间惊醒。他心狂跳着，听着这连串话，完全蒙。
“什……东西？”他哑着嗓子问。
阮轻暮狼狈地示意老板递过来包纸巾，擦擦被冻出来鼻涕，鼓足勇气：“想知道，你早点回来啊，亲手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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