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知会笑话,小是来向顾大人替自家正堂求个对儿,来年沾个好彩头。」眼滴溜溜却瞄向桌上红纸。
程适道:「师爷真是求到顾知县兴致上。顾知县平生最爱题对,方才还在这里写几个,不巧刚出去,师爷去内院找找。」
黄师爷道:「劳程知会指点。」眼光却黏在程适刚写对联上。[]程适道:「此联是在下刚写,师爷不嫌弃烦劳指点指点。在下文墨上有限,对子俗得很俗得很。」
黄师爷立刻俯身到桌前,凝住眉头,细细看联。程适看他脸色呆滞,却像走神,试探道:「写得不好,师爷见笑。」
黄师爷忙回神抬起头笑道:「知会太自谦,此对工整大气,正是难得好联。」掂住鲶鱼胡,又看那联,大有恋恋不舍意思。程适大喜:「师爷过奖,随手写,只当玩儿罢,哈哈。」
黄师爷道:「不晓得知会此联是否与顾大人切磋而成?」
程适道:「在下自家写,不过顾知县他也看,哈哈。」
黄师爷摸著须子,又去看对子,叹道:「实在好对,小人真是越看越爱。厚下老脸请知会给小人也写对。若有这样对子贴在正堂上,定沾足运道来年兴旺。」
程适心花怒放,顺口道:「师爷若不嫌弃,这幅对子送你吧。」
黄师爷疾抬起头:「当真?」
程适点头;「只是在下字不大好,师爷别嫌。」
黄师爷慌忙拱手道:「程知会太谦太谦。」也不看对联墨迹是否干透,忙忙卷好,收在袖子里,向程适打躬道:「多谢知会,小人还有些事情,先回家中,改日再来谢知会赠联。」
程适觉得这老儿虽然巴结相太过,却甚讨人喜欢。黄师爷袖着对子,却忘向顾况求对事情,迳自向后门去,出衙门回家去。
程适对子被讨走,将他心里股窝囊气也股脑带去,顿时天地清明,喜气盈盈。中午开席,程适痛快饮,在席面上风卷流云,单碟猪耳朵就被他吃掉半碟,还和恒商喝个四季如意杯儿,以示不计前嫌。
恒商在席面上小心照应顾况,顾况始终干干巴巴,恒商神色中颇有些黯然。程适懒得再去刺他两个,只和司徒暮归拼酒。司徒大人酒量好酒品也好,正是程适所爱,程适与他杯杯喝,有意拼出高低上下。顾况从恒商身上分出精力,生怕程适灌坏司徒大人不好收场,道晚上守岁席才是正场,要留下精力,于是住席。
住席时,天也已经下午,挺着圆滚滚肚子没过多少时辰,晚上就到,于是再开席。
顾况望着饺子道:「可惜明天玉凤凰招亲,要留下精力应付蓼山寨,这宿不能守通宵。」
恒商道:「虽不能到天明,有那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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