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哀家跟先皇还有祖宗们说,若有什报应就报应到身上吧,皇上虽然是皇上,也是儿子。可怜他没得选,生在这帝王家。从几个月就开始做皇帝,几岁时候叛贼做乱,什苦头都吃过。他喜欢什哀家没问过,他也没称心做回喜欢事情……」
两行泪静静从双颊流下来,太后抬手拭拭,继续道:「皇上他从小就是个懂事孩子,想什哀家不给他,便不要。记着他十来岁时候,有回他吃睿王从宫外带进来桂花糕,刚咬口被哀家看见,说不干净吃不得,他也真就不吃。哀家后来知道,他把那块桂花糕藏到盒子里放在枕头下面,都霉烂还放着,哀家为这事还让他在御书房抄书夜。哀家实在是……」
太后拿手掩住眼,泪如泉水:「哀家做二十多年皇太后,只想做回真正慈母……报应,天谴,都报应到身上吧,皇上再这样下去哀家也不想活,哀家这回就做次慈母,让皇上称回心吧……」
张公公拿袖子再擦擦红眼睛,擤把鼻涕:「奴才遵命。」
近个时辰后,张公公引着司徒暮归进乾清宫。恒爰昨天将病全发出来,今天渐渐转好,正要从床上起来,听通报,顿时从床上坐起来,「他怎来?!」
张公公顿首道:「太后娘娘吩咐奴才宣司徒大人过来。」
恒爰很疑惑,母后为什宣他?点头应声传他进来。于是司徒大人进殿。
太后在万寿宫坐镇,张公公亲自来报信,「司徒侍郎见皇上,说几句君臣间很合规矩请安话,又请皇上保重龙体,便告退。」
太后问:「皇上呢?」
张公公道:「皇上听见司徒大人过来,立刻便从床上坐起来。方才御医诊过脉,皇上比昨天好多,不出几日可痊愈。司徒大人走后,皇上还……」张公公将嗓子放低,「皇上还望着屏风,望老半天。」
太后蹙眉道:「那司徒暮归见皇上,真就没再多说什?」
张公公摇头:「真没。」抬眼瑟缩看看太后,「其实——奴才有句话,想大胆说句,请太后恕罪。」
太后道:「有话就直说,都这种时候,还说什罪不罪。」
张公公低声道:「其实,奴才看来,司徒侍郎虽然知道皇上圣意,却向只装不知道。皇上每回召见司徒侍郎后,常常心绪有些浮躁。」
太后道:「原来皇上这段日子心绪时好时坏竟是因为这个。」不禁大怒,「司徒家人果然不是般可恶!司徒暮归花名在京城震天响,难道从没去过堂馆行过男风!?皇上不嫌什有意与他圣眷,他倒拿捏做起架子,挂起道袍想树牌坊!混帐东西!」
张公公伏在地上大气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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