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哀家也听说,司徒侍郎素行放荡,连在皇上面前也每每放肆,再留在朝廷里恐怕众臣不满,将他封到南疆正可以举数得,皇上看如何?」
太后看皇上,再叹口气:「哀家也明白皇上对司徒暮归……甚宠爱……不过,常言说诸侯天子,难堵百姓之口。若因司徒暮归闹出什议论影响皇上圣誉,哀家死后也愧对祖宗。因此想此说,不知皇上意思如何?」
恒爰于此事心中无准备,乍听呆片刻。心中众滋味翻腾,时想喜,竟喜不起来。
好——好得很,好得很司徒暮归,今天逛窑子明天逛窑子,逛名声都飘进后宫来,连母后都夸他素行放荡。好很,好很!
恒爰心中冷笑,只是母后计较太厚道,流放还要给他封地封爵,真便宜他。
恒爰眼神蓦然凌厉:「母后,司徒暮归个从二品中书侍郎,怎能封做绍南侯。」
太后长叹道:「皇上,哀家出此策也是不得以,哀家……」
恒爰道:「母后,朕晓得。」低眉沉吟片刻,「如何发落司徒暮归,容朕再回去想想。」
太后待要再说,又不敢说深,只得吞吐着道:「那——皇上先回去琢磨——做个决断吧。」
恒爰应下,道:「母后若没旁事情,朕先回寝宫。」
太后道:「好。」
恒爰起驾回宫,太后望着儿子出门身影,愁眉紧锁。
恒爰在寝宫里思忖如何发落司徒暮归,徘徊到傍晚。天要转晴,晚霞甚好。用过晚膳,皓月初上,恒爰出殿阁,在回廊望月。月已将圆,果然将近十五。明月此时,也应照在蓼山。不知道十五弟此时是不是能在窗边廊上,将这明月望上望?
九洲同明月,天涯共相思。
小太监飞奔去万寿宫禀报,皇上回宫后直眉头深锁神情恍惚,在宫中走动徘徊。晚膳只喝碗粥,此时正在殿前望月叹息。
恒爰存个打算,用发落司徒暮归这件事将太后心思先转开,别再搁到恒商婚事上。因此晚上躺在床上依然想着如何找个错处将司徒暮归远远放到南疆去。苦于司徒暮归除行迹放荡,官做得滴水不漏,时竟找不出错来。
恒爰躺在龙床上辗转反侧,越想肝火越旺,两个太阳穴隐约作痛,天就这着亮。
小太监又飞奔去万寿宫,昨晚上皇上辗转夜,今早上早膳也只又喝晚稀粥。
太后拿手巾暗暗拭泪。
恒爰昨天晚上在走廊上吹凉风,又几乎宿没睡,再加上动气伤身,上早朝时有些懒懒,早膳也没什胃口。上午在勤政殿和左丞相与户部尚书商议年初减赋税,打几个龙喷嚏,太监宫娥急忙去请御医。
御医诊脉,说皇上是气郁淤结外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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