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程适左右踱圈,寻思去顾况得小帐中坐,打发打发时间。
走到顾况小帐前,老实不客气地掀开帐帘钻进去。「顾贤弟,天色大亮红日将升,你可醒没?」
定睛看,吓跳。
地铺上地被窝里冒出两颗头来。程适揉揉眼,颗是顾况,另外那个,是谁?
程适咂嘴道:「乖乖,才晚上,你被窝里怎就多出个人来?顾贤弟你几时好上龙阳?」
顾况面皮顿时通红,道:「程小六你胡说什!天还不多亮你来做甚?」
程适瞥见角落里顾况昨晚铺包巾布,顺过去坐,眼也不眨地瞅着顾况被窝里小白脸上上下下打量。这年头小白脸不少,最近遇上尤其多。程适向上提提裤腿,道:「兄台贵姓?」
顾况被窝里兄台也定睛在打量他,两道墨眉蹙起来:「你是……程适?」
程适奇道:「你怎认得?」
顾况道:「这位,便是……天赐……睿王殿下。」
半个时辰后,吕将军军营中,顾知县师爷被恭敬地请入吕将军大帐。
吕先在大帐里边苦笑,边叹气:「睿王殿下,算微臣求你回,请即刻回京去吧。皇上怪罪下来,微臣担当不住。」
睿王殿下铁心肠,任他好劝歹劝,只道不走。两位副将在帐外请大将军令,拔营时辰到,走是不走。
吕先道:「好吧,蓼山县事情要紧。睿王殿下委屈些在微臣军中,等皇上旨意下来再说吧。」吩咐拔营起程,又道:「睿王殿下身分固然不能泄露。但也请殿下莫再说自己是顾知县师爷。」
恒商笑道:「少师办正事时候当真不讲情面,你便通融些只当不认得本王,将本王当成顾况师爷不成?」
吕先道:「臣给殿下通融,他日在皇上面前,谁替臣行方便?」
吕将军拔营后,马不停蹄径直赶往蓼山县。吕先修密信封,命人火速回京呈给皇上,禀明睿王殿下正在军中,切安好。
京城里,中书侍郎司徒暮归因故犯上,蹲进天牢。皇上御批个字——杀。
司徒大人运道很足,下大狱那日正是祭祀皇家宗庙祈天福日子,半月不能杀生,皇上赐不斩立决。
第二日,替司徒暮归求情奏折与陈诉司徒侍郎素日歹迹奏折压满御案。皇上未早朝,据说被司徒侍郎气伤龙体,须调养。
秘书令程文旺大人上午递上求情奏折,下午告假,去天牢望司徒暮归望。
牢头见程大人颇有些热泪盈眶意思。
狱卒们窃窃私语,欣喜道:「总算来个男。」天牢们前脂正浓粉正香,纱罗小轿排足半条路,梨花带雨莺声燕语簇拥两堆。
牢头悄悄向程大人道:「看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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