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回监场大人,学生在寻试房号。」两个老官咧开嘴,都笑。方才说话那个道:「试房?咱这科不是那个规矩。快交帖验身入场罢。」
顾小幺与程小六觉得依稀有些摸不着头脑,依言交帖入场,两个老官草草在身上搜搜就点头让进去,往里指道:「直向前走,正殿就是试场。」
程小六很高兴,幸亏昨天做几张条儿今早塞在头巾里。顾小幺很懊悔,早知道不搜鞋袜就在鞋里多藏两张纸条。
跨过门槛有条笔直青石道,直通个宽阔敞屋。门窗都甚老旧,门边贴着红纸,也写着试场两个字。顾小幺与程小六上台阶入门,举目个大殿里笔直排几十张桌椅,殿门前也站着两个老官,验入试帖后道:「各个桌上都有号,按入场先后从甲纵号坐。」
顾小幺坐甲纵号,程小六坐甲纵二号。其余六十余张桌子现在还是空。其中个监场又道:「茅房在出门右手向东北角,想方便趁早。」他两人便是傻瓜这时候也要生疑惑。顾小幺忍不住问道:「大人,学生想请教句。此场内考——不是进士科?」
宋诸葛与刘铁嘴整天没出门做生意,在家团团乱转度日如年。刘铁嘴寸步不离孔夫子大画像。时给圣人上上香,时给夫子磕个头,嘴里必要念念有词地祝祷两句。宋诸葛在屋里院内乱转,在院子里看看天色,在屋里瞧瞧课筒竹签。到日头偏西,宋诸葛到井边舀水做饭,刘铁嘴也出来打水洗脸。刘铁嘴对着宋诸葛感叹:「今儿过,还要熬两天。想着比当年亲自考时候还熬人。」宋诸葛道:「何止两天,从今日到放榜,到秋都不得安心。」
两人都想揣测,今科题目出得如何,顾小幺与程小六能不能破题破在正路上,文章此时做到几分,又都不敢揣测,只相对叹口长气。
宋诸葛吃完饭,天将黑。正要收碗筷去洗,院门嘎吱声响,程小六与顾小幺晃晃悠悠地回来。
宋诸葛手里饭碗匡地掉在地上,刘铁嘴从房中冲到院里险些闪到老腰。「怎现在就回来!」
程小六拎起袍子扇风道:「考完。今儿天完试。」
宋诸葛红着眼珠吼道:「你个小畜牲还敢混扯!进士科要考五天,哪能天就让你出来!」
程小六道:「当真是天,上午帖经下午射策。还算是后交卷子。」
顾小幺干笑道:「先、先生,们领帖入名籍时候入错……这回考不是进士科,是明经。」刘铁嘴与宋诸葛觉得头脑中嗡声,两腿软。
程小六大惊:「不好,先生中暑!」
八月到,桂花开,榜文放。
进士榜与明经榜同放,进士科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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