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娃娃依旧不吭,程小六再捏把,别说怎捏都滑滑,捏红也好看。
「你多大?五岁?六岁?七岁?肯定没有八岁吧?比小这多。喂,叫程小六,不过从今后你要叫大哥,大哥你懂吗?再过几天就十岁,你要叫大哥。」
顾小幺说:「你问她,她不是照样不说?」
程小六不能承认自己失败,「她全身都是湿,你还让她坐在草褥子上。快把她湿衣裳脱。」
顾小幺忽然低头,从头发缝里看女娃娃眼,吞吞吐吐地说:「程小六,她、她是小丫头。刘先生说……男女——那个啥不亲。」女娃娃眼睛眨眨。
程小六趁机在顾小幺脑袋上敲记,「你笨,刘先生说男女不能亲,没说不能脱衣裳。你不脱脱!」
女娃娃被程小六按住,挣扎两下,她身上衣裳从里到外还穿不少件,都是有钱人穿又软又滑料子。程小六手脚麻利,从小袍子到小褂子扒到小肚兜,兜兜里滑出块牌子,用根绳子栓在女娃娃脖子上。程小六把扯断绳子,女娃娃抽抽噎噎哭起来。程小六把牌子用手摸摸,放在鼻子底下仔细看,顾小幺瞪大眼趴在他身边咽唾沫。程小六再把牌子放进嘴里咬咬,身后忽然冒出来句,「你们两个干什?」
程小六吓得门牙在牌子上硌,嘴巴生疼,他跟顾小幺起回头,原来是宋诸葛回来。宋诸葛眼看到褥子上,大惊:「这孩子哪来?」
程小六乐孜孜地扬起牌子:「宋先生,你看,是不是玉!」
宋诸葛呆呆,大踏步过来把夺过牌子放到眼前,两手不住颤抖。顾小幺顾不上看程小六扒衣服,仰头瞧宋诸葛发白脸色。却见宋诸葛颤着手把牌子在眼前翻来覆去地看,渐渐脸色和缓下来,长吐口气:「还好……」
程小六忽然哀号声:「啊!」
宋诸葛与顾小幺都吓跳,程小六从褥子上直跳起来。
「不好!是个男!」
男,确实是个男。
顾小幺很悲愤,顾小幺很沮丧,顾小幺很懊恼。
程小六坐在草褥子上,从怀里摸出方才买包冰糖,扔块到嘴里化,摇头晃脑地说:「当时就说穿是男孩子衣裳,你非说是女,怎样,就是男吧?等下你自己把他背回去扔河里,玉牌子归,衣裳归你。」
顾小幺苦着脸,看看宋诸葛。
宋诸葛犹自直着眼睛出神,喃喃自语:「窦,本朝京城里做官没听说过有姓窦——没有,没有——」草褥子上小人裹着宋诸葛破长衫老老实实地坐着,小脸嫩得跟水豆腐样。顾小幺抱住头,怎就是个男呢?
程小六把冰糖嚼嘎啦嘎啦响,顾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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