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陪在彼此身边。
……
邱明泉在片慢悠悠颠簸中,醒过来。
睁眼,外面是刚刚蒙蒙亮天,向外望去,远处片黄色沙漠,连绵无尽。
靠近路边地方,丛丛沙柳树林挺立着,在列车身侧排排飞速倒退。
车厢里有人还在酣睡,有人则已经醒,正打着哈欠往厕所方向挤去,排队等待上厕所和洗漱。
邱明泉小心地坐起来,踩着上铺脚蹬下床。对面两个女孩子都还在熟睡,他顺手给向明丽拉拉半垂毯子,然后往厕所走去。
到那里,前面排正是个熟悉面孔,那个脸阴沉、神色冷漠络腮胡子。
看见邱明泉过来,他冷冷地瞥眼,没有任何点头打招呼意思。
邱明泉也不在意,主动向他微笑下,身边有几个人正在聊天。
“过满洲里啦,这天亮,可就不在国境内。”
“是啊。哎……”旁边人嘟囔句,无精打采。
邱明泉悄悄观察着身边,就忽然发现件事:今天早上人们脸色,似乎都有点阴郁和闪而过惶恐。
“天夜,列车已经出境。”封睿沉声道,“从这刻起,列车就不再太平。”
邱明泉个激灵,这才明白列车上阴郁气氛由来。
——假如说昨天是最后安全时光,那今天开始,列车所到每个站点,都有可能忽然蹿上来帮人,拿着刀和棍棒,完全随机地堵住几节车厢,开始掠夺!
忽然地,前面那个络腮胡子扭过头,冷冷地盯着邱明泉,道:“以后少在车上聊天,烦死,知道不?”
邱明泉愕然地看着他,那人只说句,就不再理他。前面厕所门开,他大咧咧地推门进去,片刻后出来,默不作声地走。
封睿却在心里轻声笑:“这人有点意思。”
邱明泉回到自己包厢门口,这会子,所有乘客几乎都醒,向明丽和赵晓缘也简单地梳头,打开包厢门。
简陋铁皮早餐车从另头推过来,乘务员扯着粗嗓门大声地吆喝:“茶叶蛋大米稀饭,包子馒头和花卷,还有各种方便面!……”
这趟列车上不少人都是自己带着方便面,可是天三顿谁也受不,大早,也都愿意吃点稀,早餐车生意就格外红火,路推过来,掏钱人络绎不绝。
邱明泉掏出钱,等到铁皮餐车终于到面前,按照足够行人吃分量,买十来个包子、五六个花卷,又拿着大家饭盒打热腾腾稀饭。
分出份来,他递给身边闽南男人:“大哥,起吃吧。”
闽南男人愣,露出不好意思神色:“哎呀,这怎好意思?”
邱明泉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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