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不眨地盯着那伤口。
这是他第次看到邱明泉换药,血淋淋伤口是个圆形,那酒瓶底玻璃碴造成相当可怕撕裂伤。
前几天已经做必要缝合,现在,歪歪扭扭像蚯蚓样伤口上依旧有凝固血迹,他忽然想起那天在急诊室里,医生们拿着镊子,点点把碎玻璃挑出来情形。
“嘶……”碘伏棉球毫不客气地涂在邱明泉伤口上,嫩肉还没长好,剧痛袭来,他猛地吸口气。
封睿猛地踏上步,脱口而出:“轻点!他疼!”
护士姐姐扭过头,要是般人这样说,她早就个白眼翻过去,可是面前封睿实在容貌出众,而病床上少年病号也特别地配合乖巧,她也生不起气来。
“够轻手轻脚,病人都没叫,你叫啥?”她调侃地笑笑,换好药物,重新贴好纱布,“同学啊?感情挺好呀。”
邱明泉缓缓,等着疼痛慢慢减轻,才对封睿道:“没事,就那下子有点疼。”
封睿定定地看着他,忽然道:“你家人直不知道,真好吗?你确定不需要人陪?”
邱明泉不以为意,随口道:“他们年纪大,不能叫他们担心。再说,忍忍就能过去,习惯。”
活两辈子,什苦没吃过呢?在工地上受过比这还重伤,在打工餐馆被酒醉客人随手,bao打过,在无数夜晚,都是个人孤单地度过。
封睿静静听着,时没有接话。
习惯?……是习惯孤独,还是习惯受伤?
脑海里,忽然想起几年前,邱明泉扒在母亲车前,被向城拳揍倒在地情景,还有被自己狠狠拳打在腹部、蜷缩在学校走廊样子。
清瘦身子,安静却清澈眼神,不辩解、不反击。好像在他人生里,这些事都已经司空见惯,忍忍就能过去。
看上去是谦让宽容,对很多事都似乎漫不经心、不以为意,可是有时候却又显出某种隐约强大从容。
作者有话要说:小封:(纠结)他好可怜,好孤独,没有人陪床。……
大封:你哪位?没看见在?——妈又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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