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卓接过西餐刀,放回桌子上,再走回来在曲郁山身前蹲下。他在给曲郁山解开锁链,冰冷手指难免碰到脚踝皮肤。
这间房间很暖和,即使不穿衣服也不会觉得寒冷。
脚踝皮肤温热,能感觉到滚烫血液在肌肤下爬行。周望卓解开锁链,又用手环住曲郁山脚踝,只摸两秒,就松开。
“衣服已经放在浴室,去换吧。”周望卓站起身。
几乎是话落,曲郁山就转身去浴室。
曲郁山已经太久没穿正常衣服,穿上内裤那刻,他终于觉得安全感回来。
呼吸到室外空气时候,他更是觉得自己活过来。
坐上车后,曲郁山还在朝外面看,等车开出去很远,他才看身旁边周望卓。
时间接近四月底,法国天气变得和煦温暖,阳光透过打开车窗照进来,落在在开车周望卓身上。他今天穿件米色针织衫,高挺鼻梁下唇轻轻抿着,像是在想什事。
“望卓哥,们这是去哪?”曲郁山问。
周望卓放在方向盘手指不轻不重地敲下,“最近有场很出名花展,们去看看。”
他说看花,还真是看花。
花展在个很大玻璃会场,需要门票才能进去。曲郁山其实审美细胞不多,他对这些花花草草毫无建设,只知道好看、很好看、非常好看。
他连花都认不出几种。
但周望卓却牵着他手,给他个个介绍那些花。曲郁山想把手抽出来,就被攥得更紧。试几次没成功,他只好作罢。
他们两个手握得那紧,旁边人都把他们当同性恋人,偶尔碰触到目光都是祝福。
看最后种花是周望卓说过法国香水茉莉,也就是金钩吻。金钩吻在玻璃展柜里,细长枝条舒展,嫩黄花瓣在日光下轻盈夺目。
即使是曲郁山这样不懂花人,都觉得这花极漂亮。
“好养吗?”他在想要不要在家里养两盆。
“这种花毒性很大,像你这样马马虎虎人最好还是别养,怕你吃花。”周望卓在曲郁山身旁说。
曲郁山闻言忍不住转过身,“又不是笨蛋,怎会知道有毒还去……”
话还说完,他就顿住。
因为周望卓居然冷不丁亲他额头下,在大庭广众之下。旁边正好经过家三口,小孩是个穿着粉色蓬蓬裙女孩,看到这幕,捂着眼叫起来,“哇,那两个哥哥在亲亲。”
“黛西,不可以偷看人家。”小女孩妈妈拉走小女孩。
那对母女说英文,曲郁山完全听懂意思。
他表情瞬间变得极其不自然,还忍不住用手擦额头,擦几下,块干净手帕贴上来。
“好,别生气,帮你擦。”周望卓语气里带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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