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换了身乌衣道袍,脚踩布鞋,身后还背着他那宝贝尸阿刀。要不是这满头的白毛,这一身道士行头还真是有模有样。可惜,张嘴就露馅,一股流里流气的痞子味。
“你可终于来了,快把小妹领走吧,我呀是真受不住了。”张嶷亮给他看自己满手臂的牙印红痕,“幸亏最近向我师叔偷学了金钟罩铁布衫,要不真得交待在小妹嘴里。”
姜也把妙妙的托管费付给他,他掂了掂信封的重量,喜滋滋地收了。
“还有件事要麻烦你。”姜也说。
“好说,”张嶷笑嘻嘻,“只要不是帮你照顾小妹。”
“不用你照顾了,报酬丰厚。”姜也道。
“那行,”张嶷拍了拍胸脯,豪气冲天,“都是哥们儿,甭管啥忙,尽管开口,哥就算肝脑涂地也给你办成。”
“好。”姜也道,“明天早上十点,开一辆卡车上107大道十字路口。”
“哈?我不会开卡车,”张嶷说,“我开卡车恐怕会撞死人。”
“会撞人就行,”姜也平静地说,“我希望你帮我撞一辆车。”
张嶷懵了,“……啥车?”
“学院的防弹囚车。”
张嶷沉默了,听姜也把靳非泽出的事儿一说,更是愁容满面。靳非泽迟早是要惹乱子,只是他以为有姜也在,这乱子能来得迟一点,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了。
张嶷十分为难,道:“老弟啊,咱俩是同生死共患难的关系,不是哥不想帮你,这实在是很难办啊。你想想看,我是天师府的继承人,和学院关系很密切的,逢年过节那都得互相串串门送送礼,低头不见抬头见,说不定以后还得当学院的领导。我要是跟你干了这事儿,我恐怕要被逐出山门。”
姜也垂下眼眸,声音低了几分,“抱歉。”
“你没点儿别的人脉?”张嶷愁得白毛直掉。
话说完他自己就有了答案,就姜也这孤僻性子,能和靳非泽谈恋爱还是靠靳非泽水蛇似的缠着他。
“霍哥或许会答应帮忙。”姜也蹙眉,“时间太急了,不好找人。雇道上的人没有时间制定详尽的方案,更没有时间训练和磨合,成功率会非常低。”
姜也说的对,雇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万一一不小心被背刺呢?更说不准会混进神梦的*细。
张嶷抓着头,道:“跟你说老实话,我虽然和阿泽很熟,但称不上朋友。小时候我守玲珑塔的时候他就想弄死我,当然我觉得这情有可原,毕竟是我们把他囚在了塔里,所以我也没怪过他。后来他长大了,出塔了,我挺高兴的,一半儿是因为他得到了自由,一半儿是我不用再和他待一块儿了。谁知道后来因为这因为那的,咱又不得不混在一起。之前在鬼校,阿泽还拿我当诱饵引出江老师来着。”
他说得很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