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文明人,没有那种可怕降头之类。”
天色很晚,大家洗漱完就熄灯上床。木板床睡不惯,硌得人胯骨疼。姜也熬个多小时,才慢慢睡过去。
迷迷糊糊间,耳畔似有飘渺乐声。姜也睡得很浅,立刻就醒。片黑暗里,窗纸那儿闪着阴阴红光。姜也皱着眉下床,在窗纸上戳洞往外看,外面被栏杆挡着,什也看不着。他略有尿意,思及沈铎叮嘱,感觉单独出门不是个好选择,便拍拍邻床靳非泽。靳非泽大概是吃安眠药,睡得熟,姜也拍好几下才把他拍醒。
他坐起身,温柔地说:“小也,你最好给个半夜把叫起来理由,要不然掐死你。”
姜也说:“想上厕所。”
靳非泽笑,“你想上厕所,找干什,帮你托唧唧吗?”
“……”
这个人真相当欠揍。
姜也道:“尿桶在外面,外面有点怪,陪。”
靳非泽陪他出门,风中传来乐鼓声,凭栏而望,临水古戏楼亮起红汪汪大灯笼,里面似有人在咿咿呀呀唱戏。岸边挤好多人,全是密密麻麻人影,都在听戏。
半夜唱戏?
尿桶就搁在门口,姜也正要脱裤子,发现靳非泽好整以暇盯着他裤裆看。
“转过去。”
“真不需要帮你托着吗?很乐意为你效劳。”
姜也忍无可忍,再次强调:“转过去。”
靳非泽满脸揶揄,慢悠悠地背过身。
“你是不是便秘?”靳非泽忽然问。
“没有。”姜也回答。
“那为什早上上个个小时厕所?”靳非泽说,“六点半给你发信息,七点半才说上完厕所。小也,有病要治哦。”
姜也:“……”
姜也面不改色,保持沉默。
他转移注意力,去听远处传来乐声。戏台在唱《游园惊梦》,那调子飘飘忽忽,冷得要沁进人心里去。姜也知道这出戏,正值姑婆丧期,也不知道吴家为什要半夜唱,还唱这出戏。冷风拂面,吹得姜也浑身发凉。
靳非泽很嫌弃,“唱得什,还没你尿得好听。”
姜也:“……”
女旦其实唱得很好,声调如黄莺般飞得高高,身段也窈窕,隔着夜色看,有种朦胧美。难怪大半夜还这多人听她唱,姜也站在冷风里听,还拍张照片。
第二天大早,姜也铺好自己和靳非泽床,走出门,发现山里起大雾。手搭凉棚往远处看,奶白色雾气铺天盖地,像天穹上垂下道帘子,把村寨外面遮得严严实实。
庄知月过来领他们吃早饭,路上看见好些寨民装车下山去赶集。眼看要到年关,今天是今年最后个赶集日,去人很多。姜也看见辆辆电动四轮车接连驶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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