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常，他爸爸不管他，爷爷不能不管。小也，阿泽这个孩子，本来不是你看到
这样。”
靳老太爷掏出手机翻出相册，给姜也播
段视频，“你看，这是阿泽八岁时候。”
视频里是个小男孩儿，小脸儿白嫩嫩，剔透如水洗过白瓷，眉心用口红点个红彤彤朱砂痣，眼睛黑而大，眸光像水波
般眨眨。他正在蹲在地上换衣服，似乎要参加什
表演。
“阿泽，你在干什呀？”画外音是老太爷声音。
“
在换戏服。”小靳非泽嗓音清脆。
“换戏服干什呀？”老太爷又问。
小靳非泽穿好衣服，在镜头面前陀螺似转个圈。那是身鲜艳神明装扮，满身飘带，随着他转圈而飞舞，犹有仙气环绕周身。他兴高采烈地大声道：“要扮傩神太子，坐那种很高很高轿子，还要给大家跳傩舞，祈祷来年风调雨顺。”
“要是有妖魔鬼怪，你怕不怕？”
“才不怕！”小靳非泽摆好几个招式，“是小太子，打跑他们！”
姜也望着视频，眸底略有惊讶。
这个眉点朱砂小男孩儿，他好像在哪儿见过。是哪里呢？记忆犹如书页簌簌翻过，下子倒回十年前。他恍然记起那是年暑假，妈妈带他去个乡村研究民俗，刚好碰上游神仪式。神明行乡是他那个村子年间最为隆重仪式，父老乡亲穿着簇新戏服扮成神明木偶，抬着鎏金神轿走街串巷，到处放爆竹，吹唢呐。
人太多，他和妈妈走散。他乖乖站在原地等妈妈，满地爆竹红纸，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烟味。烟不知何时成雾，盖住整条街。游神队伍已经过去老远，可雾气里又窜出来支人影幢幢队伍。他站在街中央，疑惑地望过去。那些人踩着极高高跷，手脚看起来都老长老长，身上破旧彩带像灰尘吊子，有种妖异阴沉可怖味道。不知道什时候人群都散尽，雾气蒙蒙街上只剩下他和这支怪异游神队。
他忽然被个男孩儿拉住手，被生拽着来到街道旁。这是个小男孩儿，眉心点着朱砂，身飘飘彩带。
“嘘！阴兵借道，快闭眼！”男孩儿蒙起眼。
男孩儿从手指缝儿里偷看他，见他还没闭眼，就上前步把他眼捂住。阵阴影打他们头顶上过，他无端感受到种要命阴冷。心脏不自觉发颤。男孩儿似乎也在恐惧，把他抱得紧紧。等好几分钟，喧嚣人声传来，男孩儿放下手，他回头看，街上不知何时又充满熙熙攘攘人群，方才那支阴森游神队好像只是幻觉。
“你妈妈呢？”男孩儿清澈大眼睛倒映着璀璨天光，“刚刚碰到阴兵，你不怕吗？”
他蹙眉，“阴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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