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猪,满身污垢,臭气熏天。吊脚楼侧面爬满绿油油藤蔓,若不是水井边上放几个锃亮铁盆,还有三副油腻腻碗筷,姜也几乎认为这屋子早已被人遗弃。
他走到正门,望见火塘边上坐三个登山客打扮人。原来在他之前,已有人先到这里。姜也站在门口,同他们面面相觑。靠门口那个最是显眼,高鼻深目,眼眸是琥珀般浅棕色。姜也莫名觉得他眼熟,好像长得很像某个男明星。
他冲姜也点头打招呼,“吉吉瓦尔不在家,出去接人。”
“你是……”其中个人举起油灯,靠近看姜也面容,“小也?”
眼前人四十来岁模样,戴着黑框眼镜,眉眼间有斯文书卷气。姜也愣瞬,认出眼前人,“白叔叔。”
他是姜若初以前在华南大学同事,历史研究所白念慈教授。
“小也,你怎在这儿?”白念慈问。
“……”若说出实情,恐怕他也不会相信,况且那些东西也不好对外人说。姜也顿顿,道:“妈从前来过这里,她失踪,想着来她来过地方,能不能找到什线索。”
白念慈叹息道:“你呀你,个人跑这大老远,叫人多担心。家里人知道吗?”
姜也面不改色地撒谎,“知道。”
白念慈向姜也介绍其他两个人,“这两位是滇西地质研究所教授,这是霍昂老师,这是依拉勒老师。他们是进山做地质调查,最近休假,听说他们要来这里,就跟来看看。”他扶扶眼镜,“你妈妈给看过她论文和考察记录,她最后来地方就是这附近太岁村。她最近几年直在研究滇西,方向虽然不涉及这个领域,但直很好奇,她这执着,到底是为什。”
姜也神色凛,“你看过妈妈论文?”
白念慈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你妈妈提到滇西个神秘信仰,并且坚信这个信仰实际诞生时间远早于其他地方文明,只不过在数千年演化中和地域主流文明融合渗透,改头换面。小也,你应该知道你妈妈被学校解聘吧?不要责怪学校,你妈妈论述东西根本无法想象,学界批判她情有可原。但必须来亲眼看看,和你妈妈相识多年,她学风严谨,为人正直,绝不是信口雌黄骗子。”
姜也沉默瞬,道:“谢谢您。”
白念慈可以算作他妈妈备胎,几十年如日陪在他妈妈身边。他妈工作上有什不顺心,生活中有什不如意,就把他当垃圾桶,拉着他在家喝酒到深夜,说不定还在姜也熟睡时候滚过床单。小时候,姜也度以为白念慈会成为他继父,白念慈或许也这认为。
没想到李亦安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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