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上浇水,光泽欲滴。他骨肉匀停,身条挺拔如松,肌肉线条恍若匠人刀刀刻出来,叫人暗叹女娲造人格外偏心,他是精心捏就宠儿,旁人都是藤条打泥溅出来残次品。
夜色寂静,靳非泽回眸,二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刻停止。
“家进鬼。”姜也面不改色地解释。
“猜到,”靳非泽彬彬有礼,“可以请你转过身去吗?要进卫生间洗澡。”
姜也没动,目光冷淡,仿佛他看到不是靳非泽裸体,而是夜夜惯见潋滟月色。他双手插兜,说:“你看过,却不允许看你。”
靳非泽露出为难表情,“抱歉,还没有准备好。如果你实在想看,不转身也没关系。”
“不,”姜也声色清冷,“并不想看。”
他慢腾腾转过身,脸色如常,平淡无波。可若有人细细察看,会发现他耳廓早已滚烫通红。所幸夜色漆黑,晚风冰凉,为他怦怦跳心脏降温。
“今晚睡这儿?”靳非泽问。
“打扰,待会儿就走。”
后面传来悉悉窣窣脱衣裳声,姜也耳廓红得要滴血。
靳非泽柔声挽留他,“如果你觉得这里更安全,待多久都没关系,让陪睡也没关系哦。”
“不留。”姜也拒绝。
“真不留?”靳非泽声调温柔,听他声音如同鲛绡拂耳。他邀请就像海上塞壬歌声,让人意乱神迷,无法拒绝。他款款说:“放心,不会冒犯你。你睡床,睡客厅。”
姜也沉默,站在卧室和阳台边缘,隐隐听得见他家传来女人呜咽。
那个女鬼还没走。
姜也妥协,“睡客厅。”
他闭着眼睛向门外摸,不熟悉靳非泽卧室格局,小腿撞上床脚,痛得他眉头微蹙。他忍着疼,挪个位置,继续往前走,两只手伸出去探路。探着探着,他摸到片冰凉胸膛。愣瞬,他触电般缩回手。没猜错话,靳非泽现在应该脱光,姜也觉得自己耳朵烫得要掉下来。
靳非泽捉住他手,不由分说牵住他,将他引向门外。他摸着门框,正要走向客厅,靳非泽忽然说:“等等。”
他闭着眼,立在门口等会儿,手里被塞进两床被子。紧接着,他听见靳非泽关门声。
“好,你可以睁眼。”靳非泽隔着门说。
姜也睁开眼,眼前是深褐色门板。
他站几秒钟,弯腰把被子铺在地板上,还不忘去猫眼那儿看眼。走廊里空无人,他家门开半,里头黑洞洞,看不分明。不知道女鬼是走,还是在他家坐着。姜也返回客厅,平躺着睡下,顺便打开美团外卖,给卖平安符那家店打个差评。
夜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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