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职薪水，足够他在外面租个破公寓。
他十七岁，长
身傲骨，吹风就能吃饱饭。他妈打电话来埋怨他，说他从来没把继父当爸。他什
也没说，说也没意思。他不愿意打扰妈妈
恩爱新家，毕竟从头至尾格格不入只有他。从此他鲜少回家，再没张嘴问家里要过钱。
有人拍拍他肩头。他回头，只见个纤瘦女生站在他跟前。她围着洁白丝巾，上面还绣些创意独特花纹，下面是身蓝白校服裙，白袜子配白球鞋，身上喷淡淡茉莉香水。大热天，姜也只穿件白短袖，她却围着丝巾。她见他扭头，脸颊倏地红，似茉莉染上霞光。他摘下耳机，眼神露出疑惑。
她问：“你好，是姜也学长吧？”
“
是。”姜也回答，“什事？”
“是李妙妙闺蜜刘蓓，”她把头发抿到耳后，说话细声细气，“李妙妙托来问你你什时候能回趟家？她说你要是有空就回家去看看吧，你妈妈可想你。”
“知道。”他答得冷淡又疏离，“谢谢。”
她站在他身边，局促不安地捏着裙角，没话找话道：“你也在等302路？好巧，也坐这趟公交。”
姜也知道她在撒谎，她根本不用坐302路。他还在家里住时候，天天听李妙妙问继父要钱买最新款包包，因为刘蓓已经有这款。李妙妙都有专车接送，何况她？最近他老是碰见她，他猜她在302路上坐四站，比他多坐站，下站下车坐家里车回家。
他没回答，空气中陷入尴尬。她又问：“学长你什时候回家？”
他说：“麻烦你转告李妙妙，不回。”
“哦……”她好像用很大劲儿鼓起勇气，终于问出她想问问题，“学长你有没有女朋友？”
“有。”他答得很干脆。
她以为他在撒谎，绞着手说，“你不用担心，只是问问，不会打扰你。”
他点开微信，举起手机给她看。她愣，眼前是个微信对话框，姜也和个叫“爱吃糖魔女”人用着情侣头像——两个都是大脸猫，只冷漠，只搞怪，龇牙咧嘴。正好这时屏幕动，微信又弹出条新讯息，来自“爱吃糖魔女”。
爱吃糖魔女：【宝宝，你到底啥时候回？人家好寂寞好空虚哦！】
刘蓓意识到姜也真没撒谎，眼圈下子红。
302路到，锃亮车灯照亮昏暗站台。姜也站在光里，脸庞下被打光似清晰分明。他眉眼生得凉薄，有种冷酷劲儿。此刻车灯如炬，光影交错，更显得他脸颊线条利落。他双手抄兜站在那里，是拒绝别人靠近姿势。
刘蓓第次去李妙妙家时候就注意到他，他总是戴着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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