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辛却对荒神两副面孔习以为常。
方面是荒神本身排外性,另方面是他力量确实危险,与任何生命保持距离已经成为习惯。如果不是因为赫辛在这里,他甚至根本不会现于人前。
赫辛欣慰地表示这已经是种巨大进步,然而——
“你既然能够秒换装,那也应该能够秒脱下来才对。”荒神深不可测背影陡然僵住,却听赫辛困惑道,“那之前在湖边时候,为什还要点点拆啊。”
这身玩意儿不仅表面看起来精细,内里也细致繁琐得不得,赫辛当时光个腰带就捣鼓好久,拆下来时候手都酸。如果不是身为神明,估计已经满头大汗。
对上赫辛狐疑目光,荒神立马撇开眼,微微动动唇,“……忘。”
“……”赫辛刚想说什,就听见小木屋门声“吱呀”,原来是屋内人也发现他们两人。
荒神微不可查地松口气。
——其实他开始是真忘,毕竟那时候脑袋当机连自己是谁都快不知道。后来半路倒是想起来,然而那个时候仅仅望着这个人认真拨弄样子,就不知为何没有出言提醒。
赫辛终是暂时放过荒神,转而将目光投向奔着他来众人。
不等这群神色各异人开口,赫辛已经接过从荒神那里递来背篓,对他们笑着道:“正想着要去找你们,你们倒先来。刚刚出门采些药,回头配出来给需要伤患发下去,也省医务室那边天天供不应求。”
众人:“哦……哦!”
他这般自然作态,倒叫愣愣站在这里这群人显得有些傻气。
他们不自觉地让开路,眼睁睁地目送着赫辛自然地走进屋子,甚至忘记阻拦。随后,荒神缓缓跟上。
当这位隐匿气息神明走出黑暗阴影,终于走进人前时候,第个发现人终于回过神来,像在数九隆冬被兜头浇盆冷水,猛地倒抽口凉气。
——与能够完美融入人世赫辛不同,这是个旦发现,就知道其与此世格格不入存在。
所有生命都拥有着抗拒“荒芜、坏死、颓败”类本能,就像火不愿意靠近水,不然就要被彻底浇熄样。
他们不自觉地手脚哆嗦起来,然而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神明已经目不斜视地走过,径自去屋里。
众人站在屋外,隐约能够听见屋内赫辛语调不变,无比自然吩咐:“帮把这个放到盆栽里去,顺便把桌子上药杵递给……不对,不是这个,要小号那个。”
他们没有听见男人回答,但从屋内传来安逸动静来看,必定是照做。
然后,又是赫辛句句——
“新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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