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厚实
纸页在接触到桌面时发出
稳当落地声，他拿起来看
行，突然想到什
，问道：“之前那个半神，现在如何？”
正在低头抚平页脚加法尔愣，然后答道：“已经安排他在审判厅工作。”
赫辛眉梢挑，“
以为他会选择成为魂使，怎，门赛不是直嚷着缺人手吗。”
门赛便是死神名字，神明名字很少能够直呼出来。像神域那种规矩颇多地方，更是除特例中特例，几乎没人会以真名相称——他们将这视为冒犯或不敬。但冥府在这方面却没那大讲究，大约是因为跟外界隔着壁，很多人甚至以被冥王知晓名字为荣。
不过也只限于冥王。普通魂使之间暂且不说，像死神这种冥府二把手存在，就算本人不在意，也没人敢直呼其名。因此时隔万年，加法尔花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说谁。
“原本是被死神要过去，不过后来嫌弃他做事不够利落，又给扔回来。”加法尔想，不是谁都能够在亡魂没钱过河时候，自掏腰包——那个半神上岗天就欠萨刻托斯五枚金币，债上加债。羊毛被薅得死神都看不过眼，当时半神抱着对方腿嚎半天，成功被当场解雇。
“……”赫辛没想到这半神求职生涯也不容易啊。
似乎看出赫辛复杂心情，加法尔唇角动。
要说加法尔跟赫辛壳子都是属于难以接近类型，但差别在于，赫辛是冷漠，人们会敬畏于他威仪而自动避退。而加法尔则属于“看起来就很沉闷，估计主动找上门也不会得到回应吧”——这样，沉默寡言、不近人情感觉。
而事实上，加法尔对公务以外事物也确如此。那些死死生生亡魂宣判，不能引起他丝毫情绪波动，很多时候让他手下都觉得胆寒。但在赫辛面前，他却又似乎时不时会流露出丝不样情绪，尽管依旧克制但确实存在，就像褪去固有面具。
加法尔眸光微动，“那个半神已经上手审判厅工作，照这个进度下去，不出几天就能够完全适应。”
赫辛以手支额，清冷地拖长语调“嗯”声，也不知道在想什。
加法尔见此双唇微张，低缓道：“您似乎很在意他？”
赫辛正想到冥府招工流程上，闻言眼眸转，指尖轻轻点点案桌，“与其说是在意他，不如说是想到你。”他在加法尔陡然微怔神色中，缓缓道，“但仔细想想，你们也并不相似。唯共同点，也不过是同为入冥府半神罢。”
“陛下……”
加法尔不由张张口，就在这时，外头忽然传来阵歌声。
那歌声飘飘荡荡地传入冥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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