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从窟窿里爬进来,“你们干嘛呢,等这久都不上去,还以为你们被妖虺吃。”他打眼,瞥见两人握住手,又倒退着爬出去,“抱歉抱歉,当没来过。”
戚灵枢在他后头,他后退,屁股就顶在戚灵枢发冠上。戚灵枢面色沉,咬牙切齿地用剑柄戳他,“云知!”
“别戳别戳,疼!”云知大叫,又爬回来。
人陆陆续续下来,虞临仙师徒和那个小媳妇模样慕容雪也在。大家端详周遭壁画,纷纷发出赞叹声。戚隐警告他们不要触摸,仙门弟子把洞窟里尸骸具具清理出去,慕容雪盘腿坐在地上打开札记,临摹那些壁画。
虞临仙在洞窟中央插上面小旗,画下法阵,道:“们每走段路,便设个传送法阵,这样若遇上危险,也好后撤。再留几个弟子在上面接应,以琉璃镜传讯。”
“甚好甚好,”云知十分给面子,“果然还是虞师叔想得周到。”
“那当然,”虞师师冷哼声,“这地方又是巫诅又是妖虺,若没有师父带着,你们就等着死吧。”
“师师,不得无礼。”虞临仙凝眉斥责。
他虽然口中训斥,可那捻着胡子淡笑模样,分明甚是受用样子。这些仙门中人大多道貌岸然,戚隐看心里犯恶心,捞起黑猫跟着扶岚往里头走。路都在向下,这里地势支离破碎,从条山体裂隙爬出来,又通往下个裂隙。仰头看,能看见明晃晃冰层,线天光从冰缝里漏下来。四周是冻土和岩石,触摸上去指尖发冷。
山壁上能明显看出山体生长错位痕迹,还有许多断裂岩石和碎渣,有相当部分岩石明显不连续。戚隐怀疑这里曾经经历过场很大地震,伏羲神殿在那场地震中整个陷落,埋进雪山深处,从世上消失。
众人再次跃过段裂谷,下方豁然是个神殿废墟。穹顶塌半,压满硕大岩石。竟正正好卡住,没有压塌下方神像。神殿四周放满半人高泥质塑像,统统人首蛇身,眉目用墨笔勾勒,黄金珠子做成眼眸,栩栩如生。正中间石台上躺着具干尸,眼塘子上放两块玉石。
“这不是九窍塞?”云知端详干尸眼睛上玉石,“听说以前人死后会拿玉塞住九窍,防止精魄流散。但也有老人家说是为把神魂堵在身体里,以备将来有机会重生。”他转过脸,朝戚隐挑挑眉,“要不要看看他下面是不是也塞东西?”
“……”戚隐无语,“要看你自己看。”
这厮还真动手掀尸体殓布,布掀开,所有人登时大吃惊。这干尸下身不是双腿,而是蛇尾。鳞片已经脱光,落在石台上雪花片似,露出干枯皮肉。
“人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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