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掉下去，袖子里却掉出
本书札。书札落在地上，下散
页，纸张扑剌剌在风中乱飞。慕容雪下慌神，忙去追那些纸张。有张拍在戚隐
脸上，戚隐抓下来，看见上面画着个窈窕女人。
戚隐：“……”
云知在边上吹声口哨。
“好啊你，你竟然偷偷画虞师姐！”有人怒目而叱，“亏
们钟鼓直与你们昆仑以礼相待，你真是丢你师门脸！”
“不……不是……”慕容雪脸涨得通红。
虞师师看见自己画像，气得发抖，骂道：“难怪这几日沐浴，总觉得有人鬼鬼祟祟，原来就是你！”她走上前，狠狠扇慕容雪巴掌，“成天不吭气儿，还当你老实，没成想是个*贼！”
慕容雪被扇懵，愣在原地。这小子长得清秀，红着眼睛，副小媳妇样子，看得戚隐牙疼，很想揍他拳。
虞临仙上去劝和，怎
也劝不好。云知素爱凑热闹，看得津津有味。旁人生死戚隐管不着，更遑论这些闲事，想着下去找他哥，忽然想起这白脸*贼姓慕容，便问：“他是不是也有亲朋来过这里？”
“没，”云知道，“知道，你是不是想问他和慕容长疏有没有关系？问过，他完全没听过这个名字。他就是跟来历练，闹地火妖虺之后，他同门那帮人都害怕，先下山，只他还留在这儿。”
“行，”戚隐拍拍云知肩膀，道：“下去看看。”
顺着长索滑下冰窟，越往下滑越狭窄，下到中路，远远望见那些仙门弟子焦黑大头尸骸堆在下面。戚隐耸动鼻尖，寻找扶岚气息。钻进个窟窿，前面黑魆魆，看不见尽头。戚隐往前爬，窟窿倾斜向下，慢慢深入山体。爬程子路，周围渐渐宽敞起来，戚隐点起灯符，四周是冰冷石壁，绘着丹砂彩画。他猜没错，这里绝对是伏羲神殿地界。
彩画已经斑驳，大块大块油彩脱落，还布满许多地火妖虺钻出小窟窿，很多已经辨不分明。戚隐举起灯符瞧，石壁上画满人首蛇身怪物，放眼望去，密密麻麻，乌泱泱人头攒成堆。每个怪物都俯首低头，向着云端叩拜。这些人首蛇身东西大约就是伏羲神巫，把自己画成这个模样，大约是效仿他们人首蛇身大神。但奇怪是，他们脸庞正好被地火妖虺小窟窿覆盖，乍眼瞧，好像所有神巫都没有脸似。
戚隐仰起脖儿，灯符照亮云端。云端上伏羲是完整，眉目低垂，俯望他芸芸众生。
“老白，就是他打败你？”戚隐抚摸着壁画，低声问。
白鹿没有回答，大约睡得正香。戚隐移动灯符，金黄光在狭小洞窟里腾挪，石壁上画潋滟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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