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渡过三灾,积蓄也已经充盈,但想要突破境界,还欠个微妙契机。
演天珠出主意,是让他去体验尘世红尘,王崇思忖,左右没事儿,出门走走也好。
他也不定目标,也不推算,更不使用法术赶路,只是兴之所至,便闲云野鹤而去,兴尽便行,绝不拖沓。
如此数年,王崇以凡俗之人身份游历,也没走许多地方,毕竟凡俗之人,只靠双脚,天下皆是漫漫长路。
这日,王崇在处山村呆数月,给户人家村学,做段时日西席,又静极思动,辞别东主,结束脩,便背个包裹,随意西东。
他上午出发,到晚间,算计行不过七十里山路,但却已经见不到人家,只有荒山野岭。
王崇当然不怕什山精鬼魅,林间野兽,只是也懒得乘夜行路,正准备寻个干净地方,走段路,却见老林间有处屋檐探出。
王崇笑道:“遮莫有做寺庙,岂不是好落脚。”
他抖擞精神,走过去,却发现这座寺庙虽然荒败,却居然有人,个浓眉大眼书生,正在烤火,还煮锅热水。
书生见到王崇,亦是读书人打扮,本来还有些戒惧,却终于放下心来,叫道:“这位兄台欲去何方?怎也走来如此荒僻之地?”
王崇笑道:“从小读书,就不爱科举,只想走遍天下,瞧遍世上名山大川,风光秀丽之地。故而父母老去,就变卖家产,孑然身,四处游历。”
“不久前刚才七十里外罗家村,做几个月西席,积攒五两银钱路费,便又启程。”
书生听得悠然神往,笑道:“兄台果然潇洒,小弟却没有这般悠闲。是台州人士,家中有间铺子,贩卖布匹为生,此去是为收账。”
王崇见这书生,穿是身糙布衣衫,知道他还未有功名,只是读书,未有进学,就不甚在意。
这种书生多半都是读书不成,好歹识得几个字,不是帮衬家里做生意,就是去帮人做账房,连做教书先生都不够。
王崇就算不修仙,读书也是颇有才学,当年结交也是有名才子,跟这种读书不成书生,真没太多话可说。
书生倒是对王崇颇有些兴趣,问道:“兄台都去过什地方?可否跟小可说说?”
王崇笑道:“本来该跟兄弟攀谈番,只是走疲倦,不想说话。”
直接拒绝书生,自寻块地方,袖袍拂,使个避尘咒,把灰尘扑散,就盘膝坐下。
书生见他闭上双眼,也不好打扰,只是小心看着锅里热水,悄悄丢几个树皮模样东西煮起来。
过不得半个时辰,天色就已经极黑,除庙中火堆,再无色光亮。
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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