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并非艺术专业,从小也并未接受艺术熏陶,却对艺术讲得头头是道,不少看法都与陆英不谋而合。
——当然,这也是姜归辛查阅陆英评论,显露出来样子。
姜归辛对艺术看法,和陆英还是颇有差异。
大约是出身差距,在姜归辛看来,陆英思考总带着不切实际又令人妒忌稚嫩。
但姜归辛能够附会这样稚嫩,和陆英大谈无关现实风月,让陆英产生种惺惺相惜、得遇知己错觉。
陆英都不禁惊叹:“你这些都是哪里学来?”
姜归辛笑着眨眨眼:“‘不是在寻找,只是在发现’。”
陆英笑道:“确实,毕加索这话用在这儿很合适。”
二人又在碰杯,酒过三巡,陆英头脑发热,看着姜归辛眼睛,心下竟然涌出个疑问:你如果真是这样阳春白雪人,为什还要做自甘堕落事?
但酒醉如他,都知道这个问题十分不合适,只怕他问出口,这个夜晚就得毁掉。
他不愿意毁掉。
他发现自己竟然开始如看画样看姜归辛笑容,以至于恨不得那打磨精致顶级红木边缘镀金画框将他颦笑裱起来挂在墙上。
陆英与姜归辛告别后,虽然依依不舍,但脸上还是派正直。
过两天,不知处于什心理,陆英竟去拜会南决明。
陆英走进南决明办公室,不经意地抬起头,就被幅宏大抽象画吸引住。这画面上没有明确主题,也没有可辨认形象,只有片混杂色彩和纹理在画布上自由地交织着。
笔触似乎毫不受拘束,有时刚劲有力,仿佛决绝刀,有时婉转温润,如抽芽绿,这画布上色彩,有如奔涌江水,时而急流勇进,时而平缓如镜,万法由此生。
陆英仿佛大受震撼,站在挂画前,久久不能移开视线。
南决明瞧陆英这失神模样,便笑问:“这画好?”
“好,当然好。”陆英犹豫着,顿顿,转头看着南决明,“这是姜归辛选吧?”
南决明闻言微微讶异:“怎看出来?”
陆英沉吟半晌,说:“这像是他喜欢东西。”
南决明听这话,心下微微沉,脸上还是微笑:“这些抽象画,看不太懂。确实都是他选。”
陆英叹口气,说:“这画太好。”
说着,陆英心也酸涩起来,不知出于什心理,竟然脱口而出道:“如果是先看见,想必就不会挂在您这儿。”
这话刚说出口,陆英心就跟擂鼓似,只恨自己嘴巴总是没把门。
但他又想,自己说好像也没有什不得,只是讲画而已,人人都知道他爱画,而南决明对现代艺术兴趣不大,倒没什。
陆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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