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将军。”
个清亮声音突然从身后传过来,隐隐带着几分嘲弄味道,“战况如何呀?”
拓跋翰冷冷回过头,只见伤痕累累将士们早已齐刷刷让开条通路,放下武器,恭敬叩拜在两侧。从人群中缓步走来,正是身为督军,却终日赖在军帐里饮酒作乐南离。
“回大皇子。”拓跋翰虽然心中不悦,却碍于南离身份,只能将这份鄙夷藏在紧锁眉宇之间,目色幽森,嗓音也越发低沉厉害,“初步统计,这役损失精兵五万左右,们如今先在西川城休整几日,诊治伤员,之后事情再慢慢打算吧。”
“城老弱病残,竟折损玄冥五万大军?”南离冷笑,目光却渐渐落在手握长剑,倒在遍地血泊中慢慢冷去郑铎身上,“拓跋将军可真是好本事啊!……你要记得,你可是在父皇面前立过军令状,十八万将士如今才到川塞关就剩下这些个?看来这个督军能不能活着返回玄冥,都是个大问题呢!”
“哼……”不知从哪里传来声冷哼,或许是周围之人太过安静,又或许是刚好顺阵冬风,这声音竟然清晰传到拓跋翰耳中。
自然,也包括身边南离……
拓跋翰只觉得头皮阵发麻,连忙用余光狠狠寻声瞪去,眉心紧锁,想要提醒这个胆大妄为东西不可随意生事。
虽说南离整日吃喝享乐不理军务,这会儿跳出来对着浴血厮杀将士们冷嘲热讽,着实让人生厌。可整个玄冥国谁又不知这个大皇子性情狂妄,睚眦必报,如今战况不顺,他心里正不舒坦,就连自己都得提几分小心说话,不知是哪个不要命竟敢这般火上浇油?
“哦?看来是有人对这个督军心怀不满啊?!”南离挑挑眉,向着声音传来方向望去,探究目光在染满血污面孔上个个缓缓掠过,只见众人皆垂着头,只有个副将直直和他对视过来,立刻满脸讥笑勾唇道,“你……不妨直言。”
南离对着那个副将招招手,脸上笑容却让人感到阵毛骨悚然。
副将毫不迟疑走出队伍,既不跪也不拜,梗着脖子气呼呼向南离望去:“督军大人整日在军帐里吃喝享乐,如今拓跋将军拿下西川城,没有句奖赏之言便罢,还要出言嘲讽,属下等可以和敌军厮杀到底,流尽最后滴血,却是受不这种闲气!”
“拓跋将军。”南离突然微眯双眼,侧头对着拓跋翰朗声道,“常言道军法如山,拓跋将军治军有方,当知若有人以下犯上,出言顶撞上级将领该受何种惩罚吧?”
“大皇子……”
拓跋翰看眼满脸不服爱将,又瞧瞧南离誓不罢休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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