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说笑……”飞焱垂眸,躬身向后稍退几步,扶着旁树干漠然道,“陛下面前……哪有置喙资格,况且……血誓只认主,这辈子……飞焱都是陛下人……绝无他想。”
“天无绝人之路。”面对着他冷漠拒绝,南离却并不不生气,而是双手抱肩歪头凝视着他,勾唇道,“总会有办法。”
“属下告辞。”飞焱微不可闻叹口气,转头缓缓向玄冥殿走去。
血誓发作时间就要到,身上也开始如同万蚁钻心般痛苦难忍,到寝殿路程并不远,可是每走步仿佛都是酷刑加身,在这冰冷寒夜里,汗水已经悄悄湿透衣衫。
……
寝殿烛火很暗,四处都是片朦朦胧胧,玄皇南渊懒懒半倚在鎏金软榻上,放任点点光影描摹着他棱角分明面庞,可是那眼神却带着说不出冷意。
“他们说些什?”
南渊不悦冷哼声,手指覆在红木镂刻宽大扶手上,有些不耐轻叩着,“有没有逾矩之举。”
“……呃。”座下跪着黑衣影卫略带迟疑顿顿,才低头小心翼翼回禀道,“大皇子只是拉着飞焱阁主手腕说些什,因为距离太远,属下听不清楚。”
“哼。”南渊冷冷哼声,嗓音阴森得让人脊背发凉,“退下吧。”
“是。”影卫恭敬叩拜下去,还没等起身,就听见门外传来侍卫谨慎通报声,“陛下,血阁阁主求见。”
南渊挥挥手,那影卫便身形闪,瞬间消失在周围浓浓黑暗之中。他扫眼殿门处跪伏着身影,重新拾起桌案上半盏凉茶,轻啜口道:“让他在殿门外候着。”
飞焱挣扎着走上玄冥殿外那汉白玉石阶,却接到在外等候命令。他双眼微微发红,汗水也在止不住从额角滑落,血誓蛊毒已经渐渐开始发作,那几乎可以将人生生撕裂剧痛折磨得他甚至无法保持站立姿势。
“属下……属下遵命……”
飞焱拼命喘息着,跪倒在红木雕琢寝殿大门之外,可是身体却在剧烈抽搐中无法控制蜷缩成团。
痛不欲生感觉正刀刀割裂他心智,那个冷血无情高傲刺客,那个杀人如麻血腥首领,此刻却在痛苦紧抱着胸口,声声幽咽哀声祈求着主人怜悯,祈求他能够将自己从这濒死深渊解救出来。
“背叛下场,你不会不懂吧?!”
嗡嗡作响脑海中突然传来声冰冷质问,飞焱拼命抬起头,用那被泪水模糊双眼缓缓向前望去。
那身华贵明黄衣袍之上,是南渊薄怒面庞,此时此刻,他那冷厉眼神却像能把他刺穿样。
“喜欢南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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