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时辰已经不早,可是这天色却依然灰蒙蒙压抑在身边,就像那藏在怀中奏折,到达都城囚车,切都蒙在平静外表下,却在悄悄孕育着场轩然大波。
龙霄宫,澜瑄在总管太监搀扶下缓缓坐到华贵鎏金龙椅上,白皙玉手垂放在雕刻着龙头扶手间,狭长凤眸柔柔向座下望去,目光如水,仿佛有绚烂光晕在其中静静流转。
如既往沉闷,大家都自顾自低着头,摄政王犀利眼神看向哪里,哪里就是片骇人死寂。
就当众人以为又将是傻站半晌然后无事退朝时候,大殿外却逆着晨光走进来个矫健身影,那明媚阳光穿过身侧投射在汉白玉地面上,在他精致铠甲边缘拢起抹耀眼光晕。
“陛下,微臣有要事禀告。”楚潇在大殿正中缓缓站定,目光如炬看眼站在斜前方澜政,这才垂眸单膝跪地,将叠奏折双手举过头顶,恭敬道,“今天凌晨,政务司突然走水,属下等已经查实是由于个执事偷偷在室内烧毁奏折,用火不当引起。”
他抬头向澜瑄看去,目光里带着丝笃定:“在他房间内还缴获五本平安郡守赵简雍递上来加急奏折,所有经手这些奏折之人共三名,已经全部捉拿归案。由于此事事关重大,属下特来请陛下定夺。”
“呈上来吧。”
澜瑄微微偏头,总管太监便会意走到殿中,双手接过奏折躬身送到澜瑄面前。
大殿中气氛瞬间跌至冰点,除澜瑄翻阅奏折微响,竟是片鸦雀无声。
澜政目光带着刺骨寒意,如同凌迟般在楚潇身上徘徊,那微微上翘嘴角勾着抹冷笑,似乎是在嘲弄他不知时务,终于还是站到他对立面。
“赵简雍在折子里说,江南四郡大涝,朝廷拨十万赈灾银两下去,最终却被江南总督李寿泓连同镇南王程傲贪慕殆尽,以至于无粮赈灾,饿殍遍野,民怨沸腾。如今多地发生灾民,bao乱,大有愈演愈烈之势,镇南王却惧怕事情败露携款潜逃……”澜瑄把手中最后本折子“啪”声合起来,随手摔在面前雕龙鎏金桌案上,颦眉道,“诸位爱卿怎看?”
“楚统领。”澜政走到殿中,负手向楚潇方向看去,那低沉嗓音带着几分与生俱来威压,“私藏奏折之事可有实证?”
“证据确凿。”楚潇面无表情点点头,坦然向他回看过去,“焚烧奏折之人于自己住处人赃并获,在场御林军不下十名。而其他两个人皆为私藏重要奏折帮凶,已经签字画押,摄政王若有怀疑,随时可以提审查阅。”
“不必。”澜政不悦冷哼声,索性不再看他,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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