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委屈，“丞相把
暖玉抢走
，信也被他毁，他还……还想杀，给喂毒药，又拿被子捂，都是侥幸才活下来。”
贺续兰轻拍雪芽背手微微
顿。
“哥哥，那块暖玉……是你吗？丞相说是你。”雪芽稍微坐直身体。
“嗯。”
这声“嗯”让雪芽咬下唇，他有些生气，又有些高兴，生气是贺续兰和梁穆联手骗他，高兴是即使贺续兰当时对他说他不值得人爱，还是巴巴地给他送东西。
哥哥肯定很爱他，才不像尹青悬说那样。
雪芽边想，边自己偷偷伸手揉揉后腰下方。这个动作被贺续兰发现，很快，袍子被撩开，贺续兰看到上面几个浅浅新鲜牙印，也伸手揉揉。
这揉，雪芽脸下子红，他想起先前那羞人样子。
贺续兰见怀中人脸越来越红，不得不把手抽出来，但他刚拿出来，雪芽又将他手放回去。贺续兰自然发现雪芽不同往日依恋，他并没有为此高兴，甚至神情瞬间特别难看。
能让雪芽出现这种状态，只能跟他这段时间经历有关。
也许他再回来晚点，雪芽就不会活在这个世上。
*
数日前。
“你准备回上京？”军医刚给贺续兰换完背上伤口药，易烨封就从帐篷外进来。
他发现贺续兰人在整理行装。
贺续兰坐起，拿外袍披在自己身上，“嗯，明日就回宫。”
易烨封眉心不由拧，他盯着贺续兰半晌没说话。
两人沉默许久后，还是易烨封打破这个僵局，“既然你决定好，不阻拦，但回宫并不安全，你准备如何应对？”
贺续兰自嘲地笑下，“如果说没有应对之法，你会不会觉得疯？”
“会，但你还是会回去。”易烨封说。
贺续兰转眼看向帐篷里烛火，烛火跳跃，在他眼里映出暖色，“本以为可以放下切去复仇，但还是高估自己。”
易烨封想下，“你若死，会把你牌位放在千佛寺，还需要衣冠冢吗？”
贺续兰：“……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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