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照顾你。”
雪芽口渴地把杯水都喝完,才倦倦地看向贺续兰。他没怎睡觉,脑袋都钝钝。
“黄公公照顾?”
贺续兰放下青瓷杯,指尖轻轻在雪芽眼尾摩挲而过。他看着眼前这张比夏日芙蕖还要娇媚脸,唇慢慢抿紧。
雪芽眨眨眼,继而累得把下巴压在贺续兰肩膀上,“哥哥不带出宫吗?”
他想着要出宫,心想路上还能买点民间糖人吃。若是得空,能回趟家乡看看阿娘就更好。
“嗯。”
雪芽听到贺续兰只答个字,有些不满。贺续兰欺负他大半宿,对他语气还那冷淡,实在是太过分!
他泄愤般地咬对方肩膀口,没咬太重,只轻轻下,就松开口,“不带就不带,这热天,还不想出门呢,你到时候晒脱皮,可是会嘲笑你。”
话落,雪芽感觉腰上手骤然收紧,他正浑身疼着,被搂紧,立刻吸口气。
他气恼地又骂贺续兰句——
“混蛋!”
*
贺续兰走,他走时候,雪芽在补眠。
等雪芽醒,宁伏宫依旧是宁伏宫老样子,个宫人都没少,只是没主人。
雪芽看着似乎没什变化寝殿,发会呆,才爬起来往外走。他身上还是难受,走得慢吞吞。好不容易踏出殿门,他看到黄公公。
“黄公公,饿。”雪芽对黄公公说。
黄公公看到雪芽,脚步顿,他站在不远处,神情好像跟往日有些不同。雪芽见黄公公停在原处不动,觉得奇怪,又问句,“黄公公?”
“小厨房备好粥,就等你醒呢。”黄公公终于笑,恢复成往日可亲模样。
雪芽点点头,转身回房洗漱。
他尚且不明白贺续兰离去代表着什,只是觉得有些无聊,无聊到他觉得白日越来越漫长,夜里稍微好点,因为他可以逼自己睡着。
也许五日,也许十日,雪芽都记不得过去多少天。他每日就是坐在贺续兰寝殿窗下美人榻上,看贺续兰话本,玩以前玩过七巧锁。可能是他太无聊,黄公公居然跟他说,让他写信。
“写信?哥哥能收到信吗?”雪芽都不知道贺续兰去哪打仗。
黄公公点头,“能啊,每隔三日宫里都会传信给太后和易将军,雪芽写好信后,使点银子,把雪芽信让送信人块送到太后手里。”
雪芽没写过信,有些犹豫。他足足拖到晚上,才拿起笔,在信纸上歪歪扭扭地写:“见字如面,是雪芽……”
光是这八个字,他废三张纸。好不容易第句话写完,第二句话又卡住。
他该跟贺续兰说什呢?
说他吃什,还是问贺续兰伤好吗?
眼前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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