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贺续兰
眸色比常人要浅，烛光落入他眼睛里，像是浅宝石里凝着碎光。
雪芽冷不丁看到贺续兰醒来，瞳孔都放大
，他想说什
，可喉咙好像被人掐住，什话都说不出。他只能看着贺续兰，而贺续兰也什话都没说，只看着他。
不知过多久，雪芽眼睛渐渐酸涩，他狼狈地捂住眼，以很小声音说：“对不起。”
他想如果黄公公怪他就好。
为什黄公公不怪他，不骂他，不打他呢？他这坏，贺续兰说他不值得人喜欢是对，谁会喜欢这恶心他。
“雪芽，雪芽？”几声呼唤突然把雪芽弄醒。
雪芽抬起头，看到
脸担忧黄公公，立刻转头看向床上。
贺续兰还是静静地躺着，没有醒过来。
原来是他在做梦。
雪芽眨眨眼，抬手想揉下酸疼眼睛，却碰到满脸泪。
他……竟然在梦里哭吗？
等等，他刚刚做梦。
雪芽看着指尖泪水，有些茫茫。他般不做梦。
这个梦也是预示未来梦吗？好像不是。
“是不是很累？要不先回去休息吧，天快亮。”
雪芽听到黄公公话，不由看向对方，“黄公公，你天都没休息。”
黄公公挤出抹笑，“等待会太医休息好，过来守着太后，
就去休息。”说着，他看向床上贺续兰，低声说，“太医说太后伤不重，没伤到要命地方。”
雪芽觉得对方在骗他，如果没伤到，贺续兰怎还没醒？
黄公公是在宽慰自己罢。
明明伤人是他，为什黄公公还要反过来宽慰他？
“黄公公，要不去天牢吧？伤哥……太后，该去坐牢。”
雪芽话刚落，黄公公就压低声音，“小祖宗，你可别千万别说这话，太后醒要是看不到你，肯定要怪办事不利。你呢，这几日好好吃饭，好好休息，等太后醒，你……”他顿下，“你亲自跟他赔礼道歉，你伤人是他，给你定罪人也该是他，对不对？你该如何，应该等太后醒再说。”
雪芽沉默会后，点点头。
白日时候，雪芽没办法守在贺续兰身边，因为崔令璟和那群太医都在，等到深夜，他才能过来。这已经贺续兰昏迷第二日，雪芽发现黄公公神情比昨日还要憔悴。
贺续兰真会醒吗？
如果他不会醒……
不会，贺续兰定会醒，他梦到贺续兰造反，现在还没造反呢，贺续兰怎可能不会醒。
第二夜，雪芽依旧坐在床边脚踏上，目光定定地盯着床上人看。看久，脖子酸痛，他看看床边那块位置，小心翼翼地把手放上去，再双手交叠，头压在手臂上，继续盯着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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