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银装素裹,虽然雪芽手冻到,但那张脸依旧嫩生生,含泪看人时如雪日里长出朵最艳丽芙蕖。崔令璟看雪芽会,眉心舒展开,施施然地说:“你躲在这里就是说这些话?那朕听到,朕走。”
他说话时候故意转过身,实则余光放在雪芽身上,见人果然脸色大变,不由暗中发笑,但面上完全不显,只往前走,等雪芽跑到他面前,他才停下脚步,挑眉,“好大胆子,敢拦住朕路。”
“不是,不是,奴才不是要拦陛下。”雪芽慌张解释,凑近崔令璟,小声求道,“陛下带奴才走吧,奴才真不想呆在这里。”
崔令璟欣赏下雪芽焦急样子,才曼声道:“不行。”
雪芽脸上哀求之意更重,“陛下,奴才想回去伺候陛下。”他实在太想回到崔令璟身边,慌不择路,竟说,“陛下不是喜欢捏奴才脸吗?奴才回去让陛下直捏。”
崔令璟眉头拧,“你说什?”
雪芽察觉出自己说错话,立刻闭上嘴。
为帝王者,最厌恶他人揣测喜好。
雪芽觉得自己说错话,觉得崔令璟今日肯定不会带他离开,多少有些沮丧。他低下头,用力地眨眨眼,想把多余眼泪憋回去。
而突然,他脸被只手抬起。
雪芽看崔令璟眼,又垂下眼,他睫毛长且密,轻轻遮住眼中泪珠,只余下泛红眼眶表露主人在哭。
“你是水做吗?”崔令璟声音传入雪芽耳朵里,“哪有那多眼泪?”
雪芽吸下鼻子,低声说:“奴才不是,奴才有骨头,有肉。”
这话把崔令璟逗笑。
崔令璟忍住捏对方脸冲动,搓搓手指,将手收回,“朕走。”
“奴才恭送陛下。”雪芽不再纠缠,给崔令璟行个礼。
崔令璟看雪芽眼就离开。
*
这日扫雪结束,雪芽将手脚都在泡在热水里,眼睛则是盯着跳动烛火发呆,泡到水冷,他出去将两盆水倒掉。
刚倒完,就听到有人喊他。雪芽寻声望去,发现居然是小平子。
“你怎来宁伏宫?”雪芽有些惊讶。
小平子偷偷看左右,快速跑到雪芽身边,“陛下派人送东西给太后,也跟着过来。”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瓶药膏塞到雪芽手里,低声说,“陛下赏你,不过陛下吩咐,让你别说出去。”
雪芽看到手里药膏,之前黯淡眼神忽儿亮,“陛下让你给送药?”
小平子点头。
见到小平子点头,雪芽不仅是眼睛亮,脸上更是挂上笑容。小平子从没看到雪芽对他笑,不由怔,随后更是喃喃道:“雪芽,你笑起来好看。”
“废话。”雪芽今日心情好,又对小平子笑下,笑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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