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上京又下雪,下得厚厚地。雪芽被分去扫雪,每日都要扫很久。起初两日还好,第三日起,手开始变痒,似乎隐隐有生冻疮痕迹,这把雪芽吓大跳,第四日,他去问分活计太监总管,问他能不能换个活,但太监总管无奈地跟他说:“实在没办法换,你再坚持坚持,等再过半个月,让别人替你。”
半个月还下不下雪都是说,况且他要是再扫雪半个月,不仅是手生冻疮,脚都会长冻疮。
雪芽没办法忍下去,但他也不想去找贺续兰,就起旁心思。
*
崔令璟刚见完贺续兰,这日同往日没两样,没谈几句话就被赶客,他站在廊下神情不大好看,突然瞥到棵树后探头探脑身影。
定睛看,才发现是雪芽。
雪芽藏在树后,时不时往这边看眼,那蠢笨样子简直让人看不过眼。
这破兔子是以为他瞎吗?躲树后窥探圣颜,也只有这破兔子做得出。
“你们停在这里不要动。”
崔令璟出声制止想上前抓人宫人,自己独自走到那颗藏人树,他特意从另外边绕过去,成功走到雪芽身后,而雪芽好像没有发现崔令璟已经出现在他身后,还偷偷往外看。
“嗯?”雪芽小声地嘀咕,“陛下怎不见……啊!”
身后突然伸出只手捏住雪芽脸,疼得他立刻叫声,他吃疼地回头,就看到脸嫌弃看着他崔令璟。
崔令璟话里话外都是对雪芽嘲讽,“你是不是想死?御林军看到你藏在这里,会认为你想行刺,瞬间能把你射成刺猬。”
他以为他说完后,眼前破兔子会露出后怕表情,哪知道对方却是眼圈泛红,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崔令璟愣怔下,“你这是?”
“陛下。”雪芽把自己手从袖子里伸出来,原来白嫩嫩小手此时红通通,还有泛肿痕迹,“奴才真不能回陛下身边伺候吗?”边说,眼泪边如海珠滚落。
崔令璟看着雪芽手,皱下眉,“这里有人罚你?”
“没有人罚奴才,只是……只是奴才每天都在扫雪,奴才也不是不能扫雪,只是想有时候跟人轮换休息下就好,但黄公公说没人能跟奴才轮替。”雪芽咬着唇,鼻尖也泛起红,看起来实在可怜,他泪汪汪地看着崔令璟,“陛下,奴才能回陛下身边伺候吗?奴才保证以后都很听话。”
崔令璟没有答应雪芽,而是说:“不扫雪就行,宁伏宫这多宫人,轮得到你天天扫雪?那个黄公公是哪个?”
雪芽闻言连忙摇头,露出非常后怕表情,“陛下别叫黄公公来。”
“怎?朕还叫不动个奴才?”崔令璟神情开始不悦。
“不是,只是……”雪芽支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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