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并料理,那臣妾就先休息。”
雷皇后话落,就拉拢床帐,从帐中阴影瞧,人是躺下。
雪芽从新帝新后这番对话里反应过来,不是崔令璟从床上摔下来,他是被雷皇后踹下来。
大婚当夜被新妇踹下床,寻常男子都不能忍,更别提是皇帝。
崔令璟脸色奇差,甩袖而去,雪芽自然不能独自留在皇后寝宫,连忙跟上去。
“陛下。”他喊崔令璟,崔令璟不应。外面宫人见到崔令璟这个点出来,皆是惊。
“回宫!”崔令璟语气里还夹着怒气。
宫人噤若寒蝉,立刻伺候崔令璟上銮驾。
已尽冬末,今日格外寒冷,早些下雪,此时又落起小雪。
雪芽跟着銮驾走,他不像其他太监有厚底软绒靴穿,他现在穿还是丝缕绣花鞋。这路走回来,脚都冻僵。
可别生冻疮。
雪芽心想,他最讨厌身上长冻疮,又痒又痛,还不好看。
等回到奉瑞宫,雪芽想赶紧回房换鞋,最好还能泡个脚,可他才到房门口,许平南又出现。
“陛下传你。”许平南说。
雪芽看下自己鞋子,“先换双……”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你想让陛下等你?”许平南说到这里,突然往左右看看,见四处无人,他压低声音,“今夜陛下心情不好,你若能让陛下心情愉悦,这……你应该能明白吧。”
许平南入宫晚,当十几年正常男子,所以多少知道男子想法。
今夜崔令璟怒气那大,多半跟雷皇后有关系,男女之事引出怒火,终归由那档子事来解决。
处引出怒火,若是另外处温柔乡能将这怒火柔柔密密包围,怒火多半转为另外种火。
这后者火,雪芽要是能消,荣华富贵岂不是唾手可得?
许平南觉得自己话说得够明白,哪知道平日里恨不得贴在崔令璟身上雪芽今日犯起蠢,个劲念叨。
“许公公,先换双鞋,换双鞋再去。”
许平南哪能等?
等,说不定荣华富贵就飞走,他可是把宝押在雪芽身上。至于其他即将进宫嫔妃,个个家大业大,哪会把他个小小太监放在眼里。
“换什鞋?再换,陛下连你头都砍,快去。”许平南将人提去皇帝寝殿。
被推进去雪芽看下自己被雪水打湿绣花鞋,不开心地瘪下嘴。
可都进来,他只能去给崔令璟行礼。
“奴才拜见陛下。”雪芽进入内殿,发现内殿地龙烧得很旺,崔令璟脱外袍,正在泡脚。张阴柔脸沉如水,眼睛则是怒火中烧。
“起来回话,你怎记录?”崔令璟问。
雪芽爬起来,摇下头,“奴才还没记录。”
崔令璟眯眯眼,“那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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