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传来宫人小心翼翼声音。
“进。”青年淡淡道。
宫人轻声进入殿里,先行礼,才压低声音说:“淑太妃已经被送到清雁庵,方才奴才去打听下,今日陛下足足杖罚十四个奴才,全部咽气。这会子,陛下那边叫太医,好像是那个叫雪芽生病。”
他说到这里,顿顿,见青年没有出声,继续道:“今日陛下让雪芽穿淑太妃衣服。”
这声落,棋盘棋子发出清脆“哒”声。
贺续兰将掉在棋盘上黑子拾起来,语气如常,“陛下只罚淑太妃去清雁庵?”
“是。”宫人说。
“你去打点下那些咽气宫人亲人,他们今日是替淑太妃死。”贺续兰将手中黑子放入棋盒,“尤其是星林,她是个忠仆,主人做错事,知道说出来。”
“是。”
宫人退出寝殿时,背后衣服已经被汗全部打湿,他抬手擦擦帽子里汗后,忍不住叹口气。外人都以为他们这位太后是位活佛,可只有他们这些近侍才知道,活佛下真面容。
也只有星林这种外人,才会以为将淑太妃私事告诉太后比告诉陛下要好。
*
昏迷雪芽不知道这夜多少人惶恐不安,他做个梦。
梦里他像现实样进宫,在崔令璟身边伺候,梦中他小意伺候,但崔令璟总是不满意,轻则呵斥,重者打骂。
他在梦里还看到其他人,有个将军,还有个丞相,他们都对他不好,可又喜欢盯着他脸,他以为是自己容貌打动对方,便生出心思,想随着对方出宫去。
他想,跟哪个都行,只要能让他过上好日子。
可当他暗示将军和丞相时候,那两人都不接他话,他心里着急,但也没有办法。
很快,梦中情景转,他撞见崔令璟和太后贺续兰说话,他听到崔令璟同贺续兰深情告白,同时,崔令璟还说贺续兰不选他,是不是将军或者丞相缘故。
偷听到不该听话,雪芽时慌张,踢翻墙角花盆,惊动崔令璟。
当日,他就落得个草席裹尸结局。
雪芽临死前才知道原来自己直都是贺续兰替身,不管是先帝,还是崔令璟,或者是将军、丞相,他们爱都是贺续兰。
他在临死前曾求饶过,求人将他放出宫,可给他行刑人说。
“别痴心妄想,你长这样张脸,陛下是不会放你出宫。就算陛下放你走,太后也绝不会容忍个跟自己长得像人在外面做那档子腌臜事。你啊,这辈子只有死路条,下辈子投胎好好投,选好脸才投胎。”
*
雪芽猛地睁开眼,从噩梦中醒来他,尚有些回不过神,他定定地盯着脏兮兮天花板,半响,从床上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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