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血。
双戴着金色镣铐脚停在她面前,她抬起头,看见澹台净冷漠面容。
分明他才是被囚禁囚犯,此刻狼狈不堪人却成白若耶。
“你没走?”白若耶沙哑地问。
澹台净盯着她脸上血迹看半晌,折身跪坐在几案后,淡淡道:“已是废人,回去又有何用?不如候在此地,看你们自取灭亡。”
白若耶喃喃道:“自取灭亡……”
“妖族多短视之辈,”澹台净伸出手,空中飘雨落在他掌心,“江雪芽,凭你人,背不起他们。”
白若耶苦笑声,澹台净囚于塔上,却能洞悉边都大势。其实很简单,他只消得眺望街道上游弋嬉闹妖族士兵,便能管中窥豹,知道现在妖族流行着怎样*靡风气。士兵尚且如此,更何况那些贵族?可惜这简单道理,她族胞却不知道。
白若耶忽然觉得疲惫,病痛和幻觉折磨着她,她似乎已是强弩之末。
“喂,澹台净,”白若耶轻声说,“跟说说你妹妹吧,卷宗里说,当年你推行放逐流民苛政严法,她极力阻拦,请命探索雪境,以求种族百年生计。风雪那大,们拼命地逃,她竟往雪里去,真是个勇敢人啊。跟说说她吧,如果她遇见杀人风雪,救不族胞,她会怎做?”
“你不是她,”澹台净话语冷淡,“你不如她。”
他话就像刺,深深扎进她心里。她没有被激怒,只是低头笑笑,“这话已经听过遍。澹台净,阿晦和桑持玉都在边都,随时能把桑持玉没有受灵心天通影响事报给父亲。所以,让你说,你便说。”
澹台净灰色眼眸结层薄薄霜。
半晌,他终于开口:“如你所愿。”
***
清河坊,驿馆。
雨中立个飘渺幻影,像缕被风吹来孤魂。苏观雨站在满地泥泞梨花小路上,抬头望驿馆高耸门穹。他是个没有着落影子,路人看不见他,风穿过他,雨也穿过他。他直在监视白若耶,利用罗浮王灵心天通。白若耶和苏如晦对话他听见,苏如晦也知道他在听他们说话,所以那个家伙最后句“烹茶等人”话不是对白若耶说,而是对他说。
他知道,苏如晦猜到他藏身处,所以苏如晦断定他会来。真是个聪明孩子啊,苏观雨无声地微笑,确,他不聪明,怎能开天辟地,造出这个风雪茫茫世界?
白若耶走时把驿馆前守卫都撤走,石头廊柱下冷冷清清,雨滴溅落在地,碎玉似乱响。只雪白大猫叼着油纸伞踱到他脚边,它蹲在雨里,仰着脑袋看着他,冰蓝色眼眸似乎比雨还要冷些。他失笑,弯腰接过桑宝宝嘴里伞,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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