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脾凉。
“从未发生。”桑持玉低低重复。
苏如晦忙点头,“从未发生。”
桑持玉忽然进门,他吓大跳,下意识后退步。桑持玉抓住他腕子,把他逼到墙边。他后退无路,后背抵着冰冷板壁。
“苏如晦,”桑持玉低声说话,是惯常没有波澜语调,可苏如晦却听出压抑愤怒,“你素来健忘,说过话不记得,许过诺不记得,做过事也可以当没有发生。你说你喜欢,你可以不承认。你说你要勾引,你也可以转头就反悔。可是你要明白个道理,如果你决定无耻,就要无耻到底。如果你招惹个人,就要招惹到底。你可以选择忘记前面事情,但接下来事,你要记牢。”
“啊?”苏如晦想说些什。
可是下刻,他想说所有话,被桑持玉堵在唇间。
桑持玉是真气得狠,苏如晦那些不负责任话让他怒火烧遍全身。
“你记得们上过床?”桑持玉在他唇畔问。
“……不记得。”苏如晦口齿不清地答。
“好,”桑持玉说,“今天之后,你会记得。”
桑持玉滚烫体温盖住苏如晦,苏如晦觉得自己像块放上烤架肉。桑持玉手箍着他腰,让他没法儿动弹,手解开他系带,拉下他衣襟。肩头触及冰凉空气,他狠狠抖,又被桑持玉滚烫手掌握住。苏如晦被吻得倒不过来气儿,脑子被冻得钝,思维如同停止齿轮,无法运转。桑持玉垂眸看他,拇指轻轻蹭他青色血管。
桑持玉这才发现,其实打从苏如晦和系统说要色诱他起,他就直在等待,在盼望。他生气,半是因为苏如晦要逃,半是因为期待落空。
他想他应该在苏如晦身上留下印记,这样苏如晦就抵不赖,每当看见这个印记,苏如晦都必须想起他。桑持玉低下头,在苏如晦肩膀上狠狠咬口。肩膀上多两排牙印,苏如晦瞬间回神,明白过来桑持玉想干什。仿佛有电流顺着那个牙印爬遍全身,苏如晦腿颤身摇。他就像冷风里草,簌簌发着抖。
桑持玉把手放在他裤腰上。
“别!”他止住桑持玉手,“还没准备好!”
桑持玉凝眉。
“你听解释,”苏如晦急道,“觉得你误会什。”
“不想听。”桑持玉解开他腰带。
苏如晦:“……”
桑持玉抱起他,把他放上床,自己也上床。桑持玉单手撑着床板,雪白发丝瀑布般流泻,垂至苏如晦耳边。那冰蓝色眼眸里倒映着苏如晦有些惊慌神情,桑持玉本想继续,又顿住。
“给你三秒钟时间准备。”他说。
按着桑持玉以前意思,苏如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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