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晦原本在打瞌睡，听到桑持玉
呼喊，
下清醒
。他狐疑地四望，大悲殿里戒备森严，僧侣皆如往常般驻守在大悲殿内外，并没有什
危险迹象。他问系统：附近有危险？
【没有危险，系统没有检测到任何恶意。】
苏如晦面往外走，面对罗盘说：“玉儿，你别急，
没事。现在去你那儿，咱俩走条路，定能碰上。别担心，把阿难和大悲殿弟兄带着，看谁敢刺杀。”
桑持玉仍然不放心，“苏如晦，多带人。”
“嗯，知道。”苏如晦道。
极乐坊内廊弯弯折折，桑持玉连续闪现，刻不停往外头赶。苏如晦没有秘术，大悲殿僧侣又能有多强？妖族派来刺杀定然不是等闲之辈，桑持玉额头冒汗，恨这路太长。他想他应该吞噬个无相法门秘术者，这样无论他身处何方，都能立刻赶回苏如晦身边。
终于到极乐坊大门牌坊底下，飞身上马，策马狂奔。夜市喧嚣，黑街人群如潮水。他跃马从个横穿街道商贩头顶过，引来片骂声。他无暇顾及，疯般往回赶。
“玉儿。”罗盘没有关，他听见苏如晦声音，“你看到书信？”
苏如晦声音絮絮叨叨，他知道这个家伙以这种方式证明自己还没有遭遇危险，要他放心。
“看到。”他回应，声音里透着苦涩，“为什不告诉杀人真相？”
苏如晦在那头叹气，“这事儿不能同你说。咱们十岁，秘术被你夺走，险些丢条命。这破事儿过去那多年，还时不时被人拿出来说，要你报恩报恩。后来病重，又同你心核有关。要是这个时候再告诉你，当年是为你丢掉前途，还即将为你丢掉命，你还活不活？”
桑持玉奔驰在夜风中，听着他平稳嗓音，心中越发难过。苏如晦却在笑，是他向来那种没心没肺模样，可他说出话儿却无比温柔，“你听说，杀人叛逃是自己选择，同你没有关系。年少鲁莽，切后果由自己承担。当然啦，你可以因为这件事对改观，但是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觉得亏欠。不想成为你负累，你明白吗？”
“明白。”桑持玉攥着缰绳，“可是……”
“可是，”苏如晦打断他，言语中带着笑意，“你还是特想弥补？寻思也行，要不玉儿，你就拿你下半辈子赔给吧。对啊，早该想到。就这办，不管你讨厌还是不讨厌，你都得给洗辈子臭袜子。”
苏如晦打着趣儿，那沾满血色沉重过往，在他口中像羽毛样轻飘飘揭过，好像经历十数年流离不是他，经历病痛濒死不是他。他总是这样，云淡风轻吊儿郎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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