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好意地笑
笑，冲他
耳垂吹口气。果然，身下人浑身
颤，像被根被拨动琴弦。
“你为何……总是这般无耻？”
说苏如晦无耻人太多，苏如晦般把这话当成夸赞。正得意着，桑持玉蓦然睁开眼，左脚猛踹苏如晦膝盖，苏如晦个没支撑住，趴在桑持玉身上。桑持玉翻过身，转眼间天旋地转，上下位置倒换，苏如晦被压在下方。
抬眼，苏如晦便撞进桑持玉深黑眼眸。像片深海，可以无休止地沉溺进去，苏如晦在那静寂眼底看见惊讶自己。
二人四目相对，咫尺之间，滚烫呼吸咻咻可闻。
对视半晌，桑持玉用手盖住他眼睛。
“下次不要这样。”
苏如晦被遮挡视线，看不见他面庞，只听见他声音略有些沙哑。
苏如晦正要动，桑持玉以为他还要胡闹，将他身子翻，裹进被子里，骨碌碌往里滚两圈，被子严严实实将他裹成个人棍。
被子裹得紧紧，光露出个脑袋，苏如晦愣，“放
出去。”
桑持玉坐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苏如晦毛毛虫似扭来扭去，桑持玉摁住他腰，他没法儿把被子滚开。
“求你，放出去。错，错还不行吗？”苏如晦连声告饶。
“睡觉。”桑持玉用手盖住他眼睛。
“睡不着，你放出去吧。求你，叫你哥行不行？”苏如晦可怜兮兮。
桑持玉纹丝不动，冰凉手覆在苏如晦眼皮上，出乎意料舒服。苏如晦闹腾半晌，最终还是消停，鼻尖满是桑持玉袖笼里香味儿，冷冷，像是白昙味道。黑甜梦袭来，苏如晦当真沉沉睡过去。待醒来时，天光渐收，屋子暗下来，罩着层阴沉瘴似。桑持玉不在，轮椅也不见，约莫是走。
苏如晦偏头看，床沿上搁个通讯罗盘，上面有枚孤零零符印。看就是桑持玉留下，用来保持联络，苏如晦忍不住笑。笑完又忍不住惆怅，留在江家只是权宜之计，他不可能直赖在这儿，得想办法解决韩野那个大麻烦。
漫不经心抬眼往外看，他忽地顿住目光。
因为他看见，对面窗子外有个黑乎乎人影，糊在窗棂上素白高丽纸模模糊糊映现出张脸。
有人在窗外偷窥。
隔得远，苏如晦又在床帐子阴影里，那人应该没有发现苏如晦已经醒。苏如晦保持不动，那影子也定着不动。江家有钱，窗纸厚实，那脸只有个大致轮廓，看不清模样。苏如晦眯着眼看半天，也没看出这张脸样子。这姿势维持许久，脖子酸得厉害，针扎似，就要撑不住时候，那影子走。
苏如晦在心底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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