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李保财分别以后,苏如晦陷入沉思。韩野当年是他小弟号,成日屁颠屁颠跟在他后头叫大哥。后来苏如晦才知道,这厮觉得苏如晦处处压他头,直想拉下苏如晦上位,喊“阿晦哥”都是装出来,他以此为耻辱。
苏如晦感到疑惑,韩野什时候爱上自己,还疯子似到处找替身。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苏如晦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
重活世,上辈子故友没见着,遇见全是仇敌。苏如晦感慨万千,返回先前路过杂货摊买大袋硝石、硫磺和木炭,大包小包地拎着急急忙忙回桑家老宅。
雨下得大,回到家后背都湿透,苏如晦把东西搁在厨房,转身去找桑持玉。厢房门扇紧闭,和离开时样。苏如晦换身干衣裳,进屋收拾桑持玉早上喝粥碗筷。走到床边瞧,炕桌上瘦肉粥口都没有动,原原本本放在那儿。
桑持玉盘腿坐在床榻上,大约是因为大雨天冷,他脸颊比昨天还苍白些许。苏如晦歪着脑袋看他,他是秘宗第利刃,凶名在外,很少人注意到他其实是个挺漂亮男人。桑持玉美是静物美,不骄不躁,不声不响,此刻因为病,更添种濒临破碎美感,像朵即将凋谢白昙。
“怎不吃?”苏如晦问桑持玉。
桑持玉动不动,只道:“你该走。”
这倔小子。苏如晦气得牙痒痒,问:“不走你能怎着?”
桑持玉不语,低垂睫羽在冷白脸上打下片阴影。
苏如晦看眼炕桌上粥,“你就绝食?”
桑持玉仍不回应,这样子是默认。
苏如晦又问:“要带你走,你走?”
桑持玉看他眼,道:“不走。”
“有人要杀,你也不肯跟起走?”
桑持玉回复如既往,“不走。”
这小子跟茅坑里臭石头似,偏生还病,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苏如晦摇头叹气,偏过脸看窗外雨,天穹压得低低,伸手就能够到似。雨点子劈里啪啦打着筒瓦,满地乱溅银光。
晚上韩野要来,苏如晦本想带着桑持玉块儿逃,可雨下得这样大,凭桑持玉这半死不活样子,还不肯吃饭,跑不出半里路就得病倒。
不带他走吧,苏如晦又不放心。韩野是个疯子,让他和桑持玉碰面,等于把小白兔送进狼口。就桑持玉这风吹就倒样子,还不如苏如晦抗造。
看来少不得和韩野干场。
“你知不知道会看面相?”苏如晦突然说。
桑持玉睫毛颤颤,缓缓抬起眼,安静地望着他。
“离开吧,江公子。”桑持玉说。
苏如晦冷不防伸出手,坏心眼地捏把他脸颊,笑道:“观你面相,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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