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高兴
？！”
夏郁垂着头，声音很低地说：“
没高兴。”
“你还说！”
夏郁闭上嘴，没有再吭声。
他抿着唇，起身把病床旁
位置让给母亲，然后站到床尾，看着床上躺着人。
他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把父亲气出脑出血。
三亚时候吵得那
激烈，父亲声音大得像是要把房顶掀都
点没事，这次居然只是听他说几句，就气到血压飙升，脑血管破裂，直接倒下去。
好在送医及时，做手术也及时，医生说不是很严重，至于会不会有后遗症，还得等他醒再看。
想到这，夏郁用力地深呼吸下。
明知道他身体不好。
明知道不见面最好。
明知道不该跟他吵。
可是……
可是……
只手轻轻在他肩上拍拍，夏郁侧头：“嫂子。”
赵珮潆冲他点点头：“你也不是故意，别太自责。”
夏郁胸口闷得慌，他此刻无比彷徨，不知道到底该怎做。
医生说父亲这次情况还好，不是特别凶险，但绝不能有下次，说定要让他平心静气，让他别有太大情绪波动。
可难就是这平心静气。
夏郁觉得父亲只要看到自己，情绪就无法平静，除非……
他低头认错，听父亲话不再做同性恋，去跟女生谈恋爱，然后结婚生子，做个“正常”人。
可这些他又绝对做不到。
这里面无论哪项，都能让他疯掉。
这时，口袋里手机震震，他拿出看眼。
【周鼎：老师找你聊完？】
【夏郁：嗯，聊完。】
【周鼎：现在在自由活动？】
【夏郁：没，在跟老师讨论文化节事情，得画几幅作品出来，接下来还有忙。】
【周鼎：好吧，到上海，刚放好东西，准备去训练场看看。明天就开始集训，训练时候没法带手机，所以训练开始前后都会发消息告诉你。】
【夏郁：好，知道。】
“你在和谁发消息？”
夏郁抬头看着母亲，把手机收回口袋：“妈，跟你说下爸具体情况吧。”
之后几天，只要谈到周鼎，夏郁就会转移话题。
他既不否认也不承认，能搪塞就搪塞，不能搪塞就找借口下楼买东西，即使母亲求他说谎骗骗父亲，他也还是没有点头。
这几天父亲也直没有彻底清醒。
他是手术后第三天睁眼，有意识，但每次都昏昏沉沉，醒来没多久就又睡。
他每次醒，夏郁都会躲到门外。
次数多，就干脆直坐在门外，除非母亲叫他，他才会进去。
“要不你先回学校吧，这里有和你妈就行。”赵珮潆端杯芝麻糊递给夏郁。
夏郁接过，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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