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垂眼眸,目光没什焦点地落在地上,像是在回想着什。
过会,她慢慢叹声气。
看到这反应,夏郁紧张地吞咽下,他压着声说:“所以,你全都知道。”
又攥起手,几乎屏息地问,“你是什时候知道?他是不是,是不是骗……”
“没有。”
嫂子打断夏郁话,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夏郁眼睛,“他没有骗,全都知道,开始就知道。”
夏郁顿顿,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女人。
嫂子已经不年轻,她眼角和唇角都有细纹,但这些没有让她显得苍老,反而更增添份岁月沉淀下来温柔娴静。
在他印象里她总是很安静,说话也很轻,但同时也没有什存在感,在个屋檐下相处二十年,夏郁对这个嫂子也没有什太深印象,甚至他们之间连交流对视都很少。
算起来,这还是他们第次对、面对面地交流。
也是这次,他才仔细看清嫂子长相。
也骤然记起母亲曾经说过话,他记得母亲说过,嫂子以前是个交响乐团大提琴手,在江城小有名气。
还有,她叫赵珮潆。
夏郁心下放松许多,但还是蹙着眉问:“既然知道为什还嫁给他?”
“形婚。”赵珮潆淡淡吐出两字。
见夏郁诧异眼神,她笑笑,“这没什不好说,被你知道也没事。”
说着,她侧过身,仰头望着山顶方向,用回忆口吻道,“他有喜欢人,也有自己心爱事业,他不愿意结婚,也样不愿意,但那个年代你知道,孝字大过天,婚姻多数还是由媒人牵线,父母做主,正好们门当户对,都不想结婚,又都没有办法抗拒,所以就签协议,做对假夫妻。”
夏郁眉头没有松开:“既然是形婚,为什要生夏奕?”
“因为爱上他。”赵珮潆回答直接又简洁,没有丝遮遮掩掩。
夏郁睁大眼,目露惊讶。
赵珮潆回过头冲他笑笑:“你知道吗?个女人对个男人产生爱意并不可怕,可怕是对对方产生怜惜,当个女人开始怜惜个男人,就很容易头栽进去,即使知道那个男人不爱她,即使知道对方有其他爱人,也甘愿飞蛾扑火样地去爱他。”
她神色温柔,语气却无比坚定,“爱你哥哥,爱他又怜惜他,很想帮他,所以才生下夏奕。”
夏郁沉默好会问:“他也想要孩子?”
“他不要。”
赵珮潆表情很平静,“跟他直是分开睡,他从来没有喜欢过,更不可能想要孩子。”
“那为什……”
她打断夏郁话:“因为你出生刺激他。”
夏郁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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