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敢跟说话,抬手擦下溅到脸上血,擦完才意识到自己手上也是血,只会越擦越脏。
松开握剑手,从怀中取出丝帕擦拭脸上血珠,“把他尸体交给东宣王。”
发出声音,就察觉自己声音哑,因为刚刚铁链。
“是。”
将变脏手帕丢在地上,往外走去。这不是第次来天牢,离开时,转眸看向周围间间牢房。那些关在天牢里囚犯大多都是满脸麻木,但听到丝风吹草动,都会立刻更加贴近石墙,瑟缩在角落里,如见不得光老鼠。
“宋楠,还有件事麻烦你去做,你去找四年前在这里当值狱卒牢头,明日要见他。”轻声说。
“是。”-
回宫换身衣服,就去见皇上他们。国师情况不算特别差,只是身体虚弱,需要好好调养,皇上则是因为积病,情况要严重许多,现下御医们都围在榻前,寸步不离。
相对来说,四皇子样子最让吃惊。
他失血过多原因是这几日他直在放血喂皇上和国师,如若不是这样,皇上和国师未必能撑下来。看到他被包扎好双臂和泛着青白脸,叮嘱照顾四皇子御医定要用最好药材。
看顾完四皇子,又重新回到皇上身边,彩翁被留在国师那里。耳旁是御医煎药动静,提笔给庄贵妃写信,如今尘埃将定,也要将她接回来,她肯定也很想皇上。
太多事要处理,直忙到深夜。钮喜将参汤轻轻搁在面前,“九皇子,已经是丑时末,您休息会吧。”
抬手揉揉眉心,被钮喜提醒,方觉眼睛酸涩疼痛,“参汤不喝,个时辰后你记得叫醒。”
事实上,没等钮喜叫就醒。不知道睡多久,帐子外黑压压、静悄悄,连虫叫声都没有。躺在床上,瞬间觉得什都没有想,下瞬间又觉得脑海里装很多东西,那些东西让很烦。
就这样躺着,躺到钮喜走到床边。
在他叫前,先步掀开床帐坐起来。洗漱时,看到西洋镜里自己,双眼布满血丝,面色惨白,像只飘荡在人间鬼。愣怔会,才将巾帕捂于脸上。
太子虽死,但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比如原先跟随太子那些臣子,还有荣家,以及太子原先迎娶侧妃及其母家,都要商议着如何处置。
荣家人跑大半,比如荣家那位长子荣琛,据说就是他护着皇后和十二公主逃离京城,但荣家人也没全跑掉,留些老弱病残。
、东宣王和另外两位藩王商议事情时候,宋楠到,他身边还站着看上去极其胆小中年男子。
“逢舒?”东宣王忽然喊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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