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个少有晴日,明晃晃日光落在身上,漫长苦夏终于要过去,感觉到吹拂在侧颈边凉风。
回首看向段心亭,他还趴在那里,不再像之前疯疯癫癫模样。他伸手努力够住门槛,眼里燃着对生渴望。
“你们先退下,没吩咐谁都不准进来。”袖中手不知何时握紧,察觉到后,又松开手。
宋楠听到命令,欲言又止,但还是带着人退出院子。
当这处宅子只剩下和段心亭二人时,停在原处,“你没有疯?”
段心亭抹把脸,将遮住面部乱发弄到耳后,“是,……没疯,之前……都是装。”
说到这里,他咬下唇,“不装疯,你就不会相信……相信话,而且你看……疯,也不会杀……,但接下来话绝对没有个字是假,咳咳……”
他后面话说得太急,导致他剧烈地咳嗽。
段心亭面咳嗽,面盯着,仿佛极怕离开。
这瞬间,有种极不好预感,就像现在正处在小舟上,小舟飘摇,看到远方汹涌浪潮朝小舟拍来。
也许能平安在浪潮下活下去,但更大可能是被浪潮吞没。
“不是林重檀,那是谁?”轻声问。
段心亭并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要给他个承诺,“你把……放,就告诉你。”
闻言转身要走,段心亭连忙喊住,“说!说!是……是太子殿下。”
身体僵住。
身后段心亭继续开口,“是太子殿下要……要杀你,他说只要杀你,再在你死前说是林重檀要干,他就……就会让进翰林院,未来为他效力……”
他后面话因回首而生生停下,逼自己平静着语气问他:“太子要杀林春笛,有千种有万种方法,他为什要找你?你和林春笛在他那里都是无足轻重人。”
段心亭深呼吸好几回,尽量把话平稳住,不说个字就喘上三口。
他摇头道:“也不知道,但太子殿下确找到,没有骗你,是他身边那位束公公……是束公公跟说,他交代得清清楚楚,说殿下不想看到林春笛,但又不愿意……”他忽地啊声,“想起来,公公说殿下不想林春笛耽误林重檀,他更看好待在林重檀身边。”
说到后面,他有些神经兮兮地喃喃道,不得不靠近他,才能听清他所言。
“本来不想这样做,可那是太子殿下吩咐,林重檀……林重檀又如此不识好歹,明明是他先接近。那年跟父亲负气吵架离府,父亲总夸兄长,不夸。还记得是站在棵杏树下哭,他走过来递给块帕子。
可他转眼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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