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商引羽唤着爱人
名字,却感觉嘴被什
捂
住,“十九”两字被困在他口中显得含含糊糊,他自己都听得不甚明确。
但封闭着他口东西却骤然松下来,只虚虚覆在他唇上，似是想要退去，却不敢退去。
商引羽闻到浅淡桂花清香,像是他在房檐下独酌时空气中味道,又像是久远记忆中，乔北寄立在他龙塌前，身上带着气息。
渐渐地，他感知到更多，有透过他眼皮映下光，有后背碰着锦被,也有另
个人体温和呼吸。
那人压在他身上,呼吸很急,手覆着他唇，另只手不知在摸索着什，有衣料摩擦声音。
这样感觉太熟悉,他曾无数次梦见。
在那些梦里，有时是他被乔北寄捂至窒息,身冷汗醒来；有时是他挣脱身上人下榻，唤来侍卫将其拿下；有时是他质问乔北寄为何负他,乔北寄只睁着墨染般眸子平静看他；还有时是他们颠鸾倒凤,惹得龙塌上红浪翻腾……
但那些梦只是在商引羽刚重生那几年出现,跟十九在起久，对当年被夜袭事不再有那多怨气，他也已经很久没梦到过这个场景。
几十年过去，人也老，最不爱动弹，早没年轻时梦到这就想把乔北寄干翻少年气性。
商引羽慢悠悠地想，或许这次，他会很平静地死在乔北寄手里。
可是他等许久，也没等到自己死亡。
商引羽疑惑地睁开眼，他看到撑在他身上，正单手解着黑衣乔北寄。
以往梦中乔北寄，目光总是凶狠而决绝，带着孤注掷要弑君气息，这个却只垂首解衣，连他眼都不敢看。
商引羽欣赏许久爱人年轻时容颜，也看他解许久衣。
但这久过去，乔北寄也只把外衣弄开，那件单薄黑色里衣也不知系什繁复难解结，这久也没解开。
商引羽缓缓歪歪头，乔北寄似是被他动作吓跳，覆盖在他嘴上手明显僵。
商引羽隔着帘帐看向床榻外，是许多年前甘露宫摆设，屏风、香炉、机械钟……
与以往梦中模糊场景不同，这次切都未免太过清晰而真实，他甚至看得清帘帐上龙飞凤舞鳞片翎羽。
他仿佛真回到甘露宫，回到那个夜晚。
不，他就是回来！
没有梦能做到这般细致真实！
孤回来，回到乔北寄夜袭他寝宫那晚。
商引羽猛地回头看向乔北寄，心情早不复方才平静。
他盯着乔北寄，乔北寄就像是承受不住他注视，也不跟衣带做斗争，缓缓往后退去，似是想将自己缩到什他看不到阴影去。
夜袭孤寝宫是你，你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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