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引羽领着十九进御书房,先让安德忠下去休息。
等书房内只剩下两人,商引羽视线往十九身上扫,就见着十九胸膛和手臂处衣衫上被猫爪抓破痕迹。
商引羽想在十九面前塑造个礼贤下士好君主,边拉着十九完桌案后座椅走去,边真诚道:“十九因孤负伤,孤理应亲自为十九上药。”
待孤和十九在椅子上并排坐,孤拿出御用外伤药,十九让致命处袒露在孤面前,将所有信任交托给孤,这是个多好感情增进方式啊。
想法是美好,但第步都没能实时起来——十九不愿意坐下。
商引羽已经落座,也让出足够空间,他抬头看十九,再次拉拉十九手,“十九?”
十九俯身单膝跪地,低垂着头道:“属下不敢。”
不敢什?
商引羽看着十九头顶,十九在桌案旁跪下让他感觉格外别扭。
曾经他让十九跟他好时候,常在快看完奏章时候召见十九,那时十九就这跪在他桌案下,服侍着他。
商引羽克制自己不再回想那荒唐画面,凝神看向十九,问:“你是担心孤趁着给你上药,对你行上次之事?”
这确是他忽略,虽说十九现在大概是不怨他,但被人曾这样对待过,十九心里很难不有阴影。
十九身子颤,更加垂低脑袋,“十九不敢妄想。”
这般反应落在商引羽眼里,就是坐实他猜测。
十九还是怕吧,怕孤再那般对他,怕孤执意要欺辱他,怕错付忠心与信任。
十九啊,孤愿和你做世君臣,你不负孤,孤绝不负你。
商引羽伸手虚扶起十九,极有耐心地解释着,“虽然亲近之人间碰触很常见,但十九不喜欢,孤便不碰你,而且孤现在醒着,不掐人。”
“没有不喜欢。”十九声音极低地反驳句。
商引羽还要再拉着十九坐下,忽地听到十九这声,顿时怔,问:“你说什?”
十九依旧不肯坐,他低垂睫毛轻颤着,似是用上毕生勇气,牵引着皇上手,按到自己心口。
素来清冷声音中带着丝紧张颤音,“属下没有不喜欢。”
“属下喜欢,喜欢极,从来没人这般碰过属下。”
十九第次体会到被人碰触感觉,不是与敌交锋时以命相搏,不是武艺切磋时点到为止,被拥抱、被触碰感觉是那般鲜明。
体温交融,气息纠缠,沸血液,乱心跳,迷心窍。
商引羽脑子有些乱,他被十九话惊到,难以置信之余,又觉得这话有些熟悉。
十九这描述……怎跟曾经十九被他调弄后反应那像?
渴望他,离不得他,被他近身,就从傲骨嶙嶙化成滩池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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