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贺嗬嗬笑,“打擂自然是为挑选良材拜入宗师门下,你以为们在干什?”
“……比武招亲。”
饶是姜贺脾气再好,此刻脸也黑。
“好你个小兔崽子,你打什主意,你竟然想要聘大宗师!”
谢寻微终于挤出人群,到台前,他步步踏上独木梯,上擂台。那人背对着他,正同姜贺说话。他背影那样熟悉,同记忆里样身条高挑,腰身紧窄,瑟瑟春竹般挺拔。谢寻微眼眶红,站在原地,遥遥望着他。
姜贺看见谢寻微,脸色变,登时不敢吱声,不停朝那人使眼色。
“聘你们大宗师怎?”他大笑着宣布,“听好,本大爷叫秦秋明。暌违尘世久矣,今天是本大爷归来好日子。趁今天,以满山忍冬为聘,求娶你们大宗师!”
所有人都看见台上谢寻微,个个露出幸灾乐祸表情。恬不知耻无名竖子,当众羞辱大宗师,正好被大宗师听见,这下他可惨。姜贺捂着脸,等待这小子被谢寻微修理。那人宣布完,终于意识到满堂寂静很不对劲,转过身来,望见风地里谢寻微。
两百年,谢寻微想,他等师尊两百年,原来师尊说是真,忍冬花开遍抱尘山,他就回来。
目光尽处,那个男人如记忆里样桀骜嚣张,黑黝黝眼眸炽热如火炬,笑起来时候露出小虎牙。几百岁鬼怪,有看破红尘心无旁骛,有落寞寂寥无所事事,只他,只有他,永远有种少年人野气。
他笑,眉宇间灿烂生光。
“你答应,寻微?”
谢寻微笑着落泪,“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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