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染上胭脂似绯色,他垂下眼帘,“嗯,男女皆相宜。”
喻听秋很高兴,有穆知深,兴许她大道指日可待。
“多谢穆师兄,”她拿起个糖饴塞进嘴里,“那就不客气,今日起在你这儿闭关,每日送早晚两餐予便好。”
穆知深摇摇头,说:“二娘子,该道谢人是。”
喻听秋端着碟子手顿,腮帮子塞得包包鼓鼓,像只松鼠。
“穆家堡里,谢谢你帮阿母找回神智。倘若没有你,或许阿母即使走到人生终程,也解不开心里死结。”他目光投向窗外欹斜花枝,语调平稳安和,“还有,你那些道理很特别,很喜欢。”
“……”喻听秋觉得他在婉转地说她胡说八道。
其实她想多,穆知深是个端正君子,从来不轻易说谎。他说欣赏她,就是真欣赏她。他有时想,如若阿母像喻听秋样洒脱,或许切都会变得不样。纵然罪孽根由是爷爷从中作梗,然而说到底,阿父情曾给阿母救赎,却也让她堕入深渊。
想那些已经无用,举目四望,风中飘红,片枯寂。如今他孤身人,或许履行爷爷同喻家定下婚约,亦无不可。他可以像喻听秋样努力,在三年后之前,爱上这个秉持歪理往无前女孩儿。
两个人之间又没话说,谈情说爱,首先得有话聊。喻听秋有些坐不住,撑着下巴端详穆知深,眼前男人沉静内敛,像把收入鞘里名刀。他身黑衣,连刀鞘也是黑色,浑身上下唯抹淡淡艳色,便是他唇瓣上浅淡朱红。
“左右闲着没事儿,不如……”喻听秋思量半晌,提议道,“们亲个嘴儿试试?”
寂静,只有院子里风声飒飒。
穆知深沉默片刻,道:“前院还有家务,二娘子自便,知深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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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大爷!”
百里决明个头槌,砸在裴真脑门子上。裴真没想到百里决明会突然发难,未曾躲避,额角立时红块儿。百里决明挣脱他束缚,连退好几步和他拉开距离。心脏简直像只鹞子,在腔子里扑棱翅膀乱蹿。
原来他猜测没有错,师吾念就是裴真,裴真就是师吾念!仿佛山崩海啸蒙头而来,他想完完,这两日糗相全被这小兔崽子看个分明,他把自己埋进土里要死要活,还绑着裴真发带绑那久。没脸面见人,他情愿自己再死次!
那边厢裴真捂着嘴,手撑着墙,似乎是竭力忍痛样子。
“你别装啊告诉你,”百里决明看透他,“天天骗,把当傻子哄,埋伏身边这久,你真能耐!”裴真倚在墙边,埋着脸看不分明神情,百里决明看他直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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