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那年,母亲走火入魔杀她。方才她吓唬你们,大约以为你们是害坏人,替她向你们道歉。”
大家都愕然,原来这是穆妙容。想必方才她开穆知深领口,是为从他身上纹身确认他是她阿兄。
“自家人,不必道歉。”喻听秋跪坐于地,“小妹妹好,是你阿兄未婚妻,喻听秋。”
蛤蟆金钵里活字嗡嗡震动,仿佛炸锅,立时有数个活字儿从里头跳虾似蹦出来,飞速排成列。
“坏女人,你脱阿兄衣裳,想把阿兄卖给色鬼!”
喻听秋被当场揭穿,场面十分尴尬,鬼侍们纷纷别过脸。
穆知深什都没说,眼睫毛都没动弹。喻听秋看着他,颇有些胆战心惊感觉,可穆知深神情半分没变,低垂眼睫长而翘,就像眼底栖两只小蝴蝶。喻听秋摸不着他心思,即使被未婚妻卖给色鬼也不在意?挺好,这样她就能继续同他谈情说爱。
“妙容,你可曾见到个戴黑面具人?”穆知深问。
“被长头发姐姐带走。”
初三眸子缩,“是鬼母!”
“带去哪里?”穆知深继续问。
“不知道。”土偶簌簌发着抖,“门关,他们就不见。家里很多人都被那个姐姐吃掉,管家爷爷、从前伺候阿母叶妈妈、会做蒸儿糕李大厨……大家都被她吃掉。”
“管家爷爷、伺候阿母叶妈妈……是什意思?”穆知深愣,铁灰色眸子定住,像块冰。他没有办法理解穆妙容话,她口中这些人难道不是十六年前就死?死在穆家堡滔天大祸里,只有他个人幸免于难。
周遭都沉默,寂静里只有金灿灿活字滴溜溜旋转声音。
“阿兄不知道?大家都还活着,”土偶笑容懵懂又天真,“只是换个模样。”
“换……个模样……?”穆知深不可置信地重复那几个字。
郎君曾说,这事儿要死死瞒着穆知深,没成想还是让他知道。初三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沉默。
喻听秋也惊住,按着穆妙容话儿,那些糊在墙上血泥难道是穆知深原本家人?穆妙容说他们都还活着,又是什意思?都成那副模样,还能活?活成这个样子,还愿意活?
“是啊,”活字高高蹦跳着,蛤蟆金钵里哐当当响,“活着就是活着啊,只不过大家都不会说话,只会嗬嗬乱叫,样子也变得好丑。”
穆知深声音发涩,“你如何确信他们还活着?”
“因为心脏还在跳呀,”穆妙容借着蛤蟆金钵说,“大家还要吃东西,有时候有外人闯进来,叔叔伯伯就会把他们吃掉,他们运气好话,也会变成叔叔伯伯样人。家里实在没吃,大家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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