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货物存放在穆家库房里,整个库房都镇股沁人心脾凉气儿。外头热得人恨不得脱层皮,这块阴凉地儿实在让人惦记。
毕竟是自己家宅院,穆平芜熟悉地形,避开那些看守抱尘山修士,从狗洞钻进院埕,悄没声儿进库房。他将带来铺盖卷铺陈在那些长匣子上,躺在上头美美地睡午觉。这觉睡得昏天暗地,直到日影西沉时候才醒过来。只不过醒来时候,他闻到股死老鼠味道。
贵胄子弟并不都是吃喝玩乐,大多数从小就要接受严苛术法训练,穆平芜自是其中之。打小就和鬼啊怪打交道,对这种味道不会陌生。他凑近匣子缝隙嗅探,死老鼠味道愈发明显,熏得他干呕好几下。这里头铁定装什动物尸体,难怪要用这冰铁镇着。瞧这些匣子大小,约莫是黄鼠狼之类。抱尘山那些人缺心眼,千里迢迢运这多黄鼠狼尸体回家干嘛呢?
他人小心却大,倒是不介意睡在黄鼠狼尸体上头。找来棉花塞住铁匣缝隙,再用巾帕掩住口鼻,继续在上头躺。底下凉匝匝,寒浸浸气息抵消夏日闷热,他又陷入半梦半醒。就在这时,身子底下匣子忽然“咚”地声巨响,把他整个人震起来。他下惊醒,从匣子上头滚到地上。响声是从匣子内部传来,他有点儿懵,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很快,匣子里又是“咚”地声响,让他下子清醒。
里头黄鼠狼没死透,在撞匣子。劲儿还挺猛,穆平芜看见匣子上头铁皮突出个拳头大疙瘩。
声响太大,抱尘山人肯定会儿就会过来。穆平芜忙不迭地收拾他铺盖卷,翻窗就想跑路。临走时候,鬼使神差往身后望眼。那铁匣盖儿已经被撞得翘起半边,里头东西露出真面目。他下就愣,那不是什黄鼠狼,而是条长满眼睛怪手,手指还在痉挛地乱抠,仿佛想要抓住什。
库房里这多大大小小木头匣子,穆平芜瞬间意识到里头装不是什动物尸体,而是人肢体。抱尘山那帮修士把人切成块儿,装进匣子里,运回抱尘山。这些肢体还都长满眼睛,无比邪恶*佞。
这幕惊悚极,穆平芜两腿发软,动作停滞瞬,就是那瞬间,那手臂上眼睛看见他。它立时五指抓地,狂抖着朝他冲过来,下就抓住他手背。穆平芜吓得屁滚尿流,看都不敢看那邪物眼,闭着眼使劲儿甩手,想要这邪物给甩掉。
那邪物抓得死紧,狗皮膏药似怎甩都甩不掉。眼看抱尘山人就要来,穆平芜急,抡着它往墙上撞。那邪物吃痛,终于松手,青惨惨指甲盖儿在穆平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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